踹开释玺,释玺却瞪大了眼睛疯狂笑着,灵力自四面八方肆虐而来,丝绸一般卷着要带走时珣,衡荒手起刀落一下斩断,可那灵力却源源不断地生长着,带着释玺淋漓的神血,肆虐成参天大树,粗壮的树枝张牙舞爪着,章鱼一样,骇人又恶心。
安玉淙冷漠地看着他,道:“是你杀的她,你还想干什么?”“我杀她是因为她不听话!”释玺吼道,“她怎么能抛下我去找别人?!”释玺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变得极为苍白,可他仍旧怒吼着:“把他给我!把他给我!……”姜煜莫名其妙道:“你有什么毛病啊?!”安玉淙的结界挡住了释玺所有歇斯底里的攻击。不过谢天谢地,时珣方才用溪禅的那一剑刺得很漂亮,释玺的灵力已经开始衰弱,几乎掉到跟安玉淙现在差不多的境地,因此安玉淙现在倒是可以抵御大半。八表这时候冲上来抱住他,道:“你醒醒!!!别恋战了!!!”释玺的血更加疯狂地流,他嘶吼的声音弱下去,尾音嘶哑又崩溃。八表居然瞬移将他带走了。空堂一片寂静。安玉淙瞥了一眼时珣和姜煜,冷声道:“我让你们来了吗?”“师尊!”姜煜道,“我们是你的徒弟,怎么能躲在采芑殿???”“你也看到了。”安玉淙道,“八表是死死站在释玺那边的,你跟他打?”姜煜面色白了三分,时珣却又道:“师尊,释玺他是什么意思?”安玉淙脸色很不好看。他道:“他疯了。”安玉淙收了剑,缓步走回神殿。里面大大小小的仙君都站在那里。安玉淙道:“南廷的,都跟我回去。”半数仙君乌泱泱地跟到了安玉淙身后,孰料安玉淙没走几步,虎至却跟了过来。他洗了澡,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安玉淙一时居然还没认出来。虎至真诚道:“神君,你看我能进南廷吗?”安玉淙瞥了他一眼:“你是谁?”虎至僵在原地。此时长老阁慢了几步的剩下的五位长老都过来了。虎至哀嚎道:“神君你怎么能不记得我???我八百年没洗澡了就为了神君你洗了一回,你居然不认识我???”“哦,认识了。”安玉淙道,“想来南廷,自己来书房报到。”宋羟道:“润荒神君,我想问,您是反对推翻神碑吗?”安玉淙淡声道:“我不支持也不反对。但如果释玺推翻了神碑再造纲常,我就反对。”宋羟道:“那我也愿意加入南廷。”神殿中立即爆发了疯狂的争吵。“长老阁不都是中立?怎么虎至和宋羟长老都要进南廷???”“八表长老没说他是东廷人,可是他心在哪,还看不出来吗?”“我觉得神碑在很好,可如果推翻了神碑是什么样子???”“苍龙将军都投了南廷了啊?”“苍龙将军和朱雀将军都投了南廷,那纹羽和白落长老肯定也是南廷的了。”“若是真打起来,润荒神君能打过释玺神君吗?他们可是差了三千多年的修为啊?”“这这这……这怎么办?”殿中乱极了。安玉淙冷声道:“你们来不来,跟我们打不打关系不大,要是真的打起来,跟你们屁事都不沾。”他挥袖御剑走了。时珣一个人跟上去,他着急道:“师尊,我绝对不会去东廷的,释玺怎么样都不会把我带走的,你放心!!!”安玉淙却吼道:“我让你来了吗?!”他眼角发红,声音歇斯底里的。时珣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想让我见释玺,对吗?”“对!”安玉淙崩溃道,“你来干什么啊?!你自己在采芑殿好好待着能死吗???”“可是我今天刺了他一剑……”“你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了是吗?能重伤释玺你了不起是吗???那是因为你用的剑是溪禅!!!”时珣头脑发懵地道:“溪禅……?溪禅从前是谁的剑?”安玉淙却一言不发地瞬移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