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五
鸣夏起身,带着葛回环的人偶慢慢地走近他的卧室,看葛回环的房间——仿佛在看自己过去的房间,那只是小小的一个房间,乱七八糟的,墙上有一些海报。¢1\9·9\t/x?t,.·c·o,m^他想从一个人最常呆的地方发现他的喜好。最后开口问:“那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呢?”那一定是一个人能做的,消遣时间的行为。“看电影。”“是吗?你喜欢看什么电影。”鸣夏和他聊了起来。并且放宽了对他的限制,现在两个人能自由聊天了。葛回环很不好意思的说:“嗯……《海上钢琴师》。”没想到依然是如此孤独的影片。鸣夏喜欢这部电影的台词,他记得很清楚,此刻说了出来:“我生于船长于船,世界变化万千,这艘船每次只载两千个人。既载人也载梦想,但范围离不开船头与船尾之间。在有限的钢琴上,我自得其乐,我过惯那样的日子。陆地对我来说,陆地是艘太大的船,是位太美的美女,是条太长的航程,是瓶太浓的香水,是篇无从弹奏的乐章。我不能舍弃这艘船,但至少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反正世间没有人记得我,除了你,只有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属于少数,你最好习惯一下。”“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葛回环惊讶的替他补完了下一句,没想到他记忆力这么好。“你居然能给它背下来,我看了五六次才记住的。”鸣夏也没谦虚:“记性好而已。”毕竟他可是把当初劳伦斯神父的台词一字不落背下来的。于是两个人开始讨论起了这部电影,主要还是应不应该下船的问题。但其实暗中,他们将“下船”暗指“入世”,所以鸣夏还是在问葛回环以后会不会开始尝试和别人接触。“你觉得该下船吗?”鸣夏问。“他害怕。”说的即是男主人公,也是葛回环自己。鸣夏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袒露:“其实,我和你的经历差不多的……直到去年都是如此,我一个朋友都没有……”鸣夏直接讲自己的事都简短的说了出来。因为想打动别人,自己首先要真诚。“那你怎么下船的”葛回环不可置信的问。他像找到了和他同一个病症的人,忙问别人吃了什么药。“我靠的就是,被你弄伤的那个人。他把我拽下来的。”鸣夏想,也不能是拽,应该说是勾引。清宣在外面听见了他们所有的对话,偷偷地笑。`1′4~k¢a·n¨s~h!u!.,n+e!t·“那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事。”鸣夏说。“如果你可以只靠船上的人和物资活下去,下不下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比如我当时就觉得,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但是当我有了朋友以后,我再也回不到那种生活了,我厌弃了过去的生活。我才知道我有多狭隘,就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样。”鸣夏想,清宣就是看上去酸,但其实是甜葡萄,谁吃谁知道。“……是吗?”“试了才知道。”鸣夏偏有一种炫耀的意思,他跟清宣说:“走吧。”而后两个人离开了这里。唯一不同的是——鸣夏没有完全删除这段记忆,只是改了一下人偶的地方,所以葛回环还记得他,和他们的谈话。【尤清宣家】在回去路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冰袋扔了。鸣夏看清宣好了不少,也放心了。有些话不便于路上说,于是到清宣家之后,清宣就将鸣夏壁咚在墙上,两个人面对面的,清宣的头发的光泽、他奕奕的神采、他略挑的弯弯眉尾、他上钩的嘴角和他按在墙上的不安分的手指,都充分证明了,他很开心。“干嘛。”鸣夏被他堵在墙上,没地方可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这狐貍又作什么妖。“我把你拽下去的嗯”清宣的狐貍眼没有了坏主意,到有了不正经的主意,纤魅一笑。冰肌雪肤,就算冰块都会化的。“呃,这。”鸣夏想找个什么话对付他。最后说:“我自己跟你下的。”清宣得意洋洋的说:“总之都是我咯。”他双唇张合,像涂了胭脂般红润。“嗯……你觉得呢?”鸣夏反过来挑逗他,不是他还能是谁呢?清宣知道那是他默认了,开心的都要开花了,但面上还得忍住:“那我是什么葡萄?嗯~”然后故意放慢动作舔了一下上唇,唇色更丰润了。“酸的。”“……你淘气了。你在那明明不是这么说的。”鸣夏非不如他的意:“看起来酸,吃起来更酸!”清宣盯着他的唇看,想吃一口让他看看酸不酸。最后只是刮了一下他的鼻头:“那直接酸死你好了。”鸣夏发现他被壁咚的时候,清宣的腋下可以钻过去,于是慢慢地放低了身子,往下滑。说了一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