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能打开它吗?”
凌容时捂住割伤的虎口,缕缕黑气从伤口溢出。
“谁说我要打开它了?”
扇柄砸上裂缝,钻进的风又大了些。
肩膀传来刺痛,泽砚偏头,身子不受控制在空中翻滚砸地。
“你好东西倒是挺多,可惜这是我的神识领域,不想看着你的师兄为你陪葬的话,就老实待着不要整幺蛾子”
泽砚双手扒住桎梏在命门的大掌,黑气腐蚀着她的皮肤,冷汗滴进发中,意识趋向于模糊中猛然听见一声巨响,丹田灵力蓦然得到释放,掌中冰刃现形。
楼兆眼疾手快握住泽砚扬起的手腕,冰刃离自己眉心寥寥几距,劫后余生的庆幸使他太阳穴狂跳。
湿帕落回盆中,安祁意识到失态,忙重新将帕子捞起拧干。
“师妹,无冤无仇的你谋杀师兄啊?”
泽砚眨眼,看清屋内的三个师兄,冰刃散去。
“先擦擦汗,气温低容易着凉”
“谢谢四师兄,还有,三师兄,抱歉,不是故意的”
接过递来的手帕,泽砚才惊觉自己面上满是汗渍,汗珠顺着下颚滴进衣裳,锁骨上方传来刺痛,泽砚扯了扯贴在身上汗湿的衣裳,垂眸扫过双手多出的伤口,黑眸微沉。
“师妹你先换身衣裳,我们去外面候着,好了叫我们”
安祁起身拖着楼兆离开,温玹朝屋中巡视一圈,硬着头皮推着蛊雕离开,将空间留给泽砚。
“话说二师兄出去一趟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凌家毕竟是他的主家,没人会和他动手”
三人讲话未刻意降低音量,屋中人也听得清楚,泽砚俯身凑在铜盆前拉开交叠的衣领,脖子的伤口与手上伤口如出一辙。
屋内响起一声轻叹,掌中灵力凝聚抚过脖子,又从素戒翻出一套梅子青的窄袖长袍换上。
“师兄,可以进来了”
泽砚整理好散开的发髻,蛊雕撞开房门抢先占了位置,翅膀微张,险些将人带倒。
“师妹可是遭了梦魇?大师兄回来点的安神香可有好些?”
安祁想找椅子坐下,屋中唯一的椅子又在蛊雕身后,索性撩起衣袍盘坐在地。
“她被凌容时拉进神识领域,不是梦魇”
房门从外推开,凌少倾带着风雪走进屋中,肩上还有未拂去的积雪。
“神识领域?他想对师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