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会国际主管不得不给自己施加了最高级的反追踪咒,结果那些迷失方向的猫头鹰们开始漫无目的地乱飞,把怒火倾泻在任何可能与埃德温德有关联的地方。
“所以这些迷路的信使就把气撒到我们这儿来了?”莱姆斯揉着太阳穴,看着今天第三十只撞进餐厅的谷仓猫头鹰。
这只暴躁的鸟儿正用喙狠狠啄着一卷绑得歪歪扭扭的羊皮纸,羽毛上还沾着水汽。
刚经历完满月的他脸色仍有些苍白,但比起以往血肉模糊的状况己经好太多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夏天难得的轻松愉快,连月亮都对他温柔了几分。
“实际上大部分信件都砸向了法国魔法部。德夫林爷爷昨天回来时说,那里己经沦陷了,活像被施了复制咒的羽毛枕头爆炸现场。”
维奥拉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如尼文作业上画下一个复杂的符文,这是她唯一需要给莱姆斯参考作业的科目。
西里斯愉悦地解开了这只谷仓猫头鹰腿上的丝带,展开信纸,灰眼睛满是赞赏。
“啊哈,这位来自维也纳的巫师建议埃德温德把扫帚柄塞进他的——”
詹姆斯立刻凑过去:“梅林啊!我得记下来,等开学后用在鼻涕精身上。”
“说到开学。”维奥拉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洇出一团墨渍,“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要重启三强争霸赛,还偏偏选在霍格沃兹。”
她眯起眼睛,窗外一只迷路的猫头鹰正撞上防护咒,炸成一团羽毛烟花:“是让布斯巴顿来欣赏我们的学院内战?还是请德姆斯特朗来体验英国魔法界这美妙的恐怖氛围?”
“说到三强争霸赛。”莱姆斯放下茶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蒙特克莱尔,是不是也会来?”
餐厅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莱姆斯的目光在詹姆斯和西里斯瞬间阴沉的面孔上扫过,眉毛微妙地扬了起来。
“谁知道呢?大概会吧。”维奥拉认真地分析,“按家世、年龄和魔法水平,他确实很合适。”
“德国那边我不清楚,但法国魔法界的纯血家族,那些适龄的少爷小姐们肯定会挤破头参加的。”她的声音带上几分讥诮,“毕竟,‘荣誉’这个词在这里就像施了夺魂咒一样令人着迷。”
西里斯倾身向前,黑发垂落在眼前:“你和他们...很熟?”
“不熟啊。”维奥拉诧异地抬头,“不是说过吗?我这些年不是在庄园就是在家族产业里打转。”
她耸耸肩:“那些宴会偶尔露个面就够了,更何况德夫林爷爷从不强迫我去。”
话音未落,她察觉到什么似的眯起眼睛,看向西里斯和詹姆斯。
“你们该不会是...”维奥拉拖长声调,目光像探照灯般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西里斯和詹姆斯的身体随着维奥拉的声音迅速紧张了起来,不敢去看她。
“吃醋了?”维奥拉终于吐出后半句。
莱姆斯好笑地看到好友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詹姆斯的脸色通红,而西里斯被莫名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们...”
詹姆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
“放心啦。”维奥拉倾身向前,双手托腮,浅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你们三个真的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谁也取代不了。”
西里斯的表情微妙地僵住了,但当听到后半句时,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他迅速低下头掩饰这个笑容。
詹姆斯则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既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两人都没有回应,只有莱姆斯声音温和而坦然:“奥拉,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维奥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绕过餐桌,给了莱姆斯一个结实的拥抱。
“好了,现在只有莱米才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了!”她宣布道说,顺手揉了揉莱姆斯蓬松的棕色卷发。
接着,她转向西里斯和詹姆斯:“你俩因为没有立即回应我而被我除名了!”
西里斯和詹姆斯闻言立刻想要反驳,却在看到莱姆斯放松的笑容时停住了。
阳光洒在西人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