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上来,打的可不仅是钮祜禄家的颜面,还有爱新觉罗氏的脸。
但因着是后宅的事,皇上不便插手,所以这件事便惊动了太后。
但皇上没出面可不代表皇上不生气,想来如今的养心殿己经换了一批摆设了。_3\3*k~s¢w·.\c¢o¨m_
这件事闹到了外臣之女面前,丢尽了皇室的颜面,尽管如此,太后仍出席了赏花宴,并给前来参加赏花宴的世家贵女都赐了赏。
但尽管如此,也能想到今日之后,世家之中会如何的议论纷纷。
“现在人还在御花园吗?”
太后都出面了,总不会在御花园审问。
便听到剪秋开口说道,“齐妃娘娘、三阿哥、那婢女还有皇上都在寿康宫,御花园那边有华贵妃看着呢。”
皇后大着肚子,一路轿撵到了寿康宫之后,还没进门便听到了皇上大声的呵斥。
“放肆。”
虽然不知道是呵斥齐妃还是呵斥三阿哥的,但皇上可是许久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皇后才一进屋,便看到齐妃和三阿哥都跪在地上,齐妃早晨精心梳的发髻此刻己经散乱,脸上皆是泪痕。
“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皇后被剪秋扶着,有些艰难的行了礼。
而皇后大着肚子,皇上便是盛怒也不可能对着皇后发火,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首接让还未行完礼的皇后起来了。
“皇后有着身孕,不用行礼,坐吧。”
听到皇上这么说,皇后站起身,被宫人搀扶着坐在了一旁的软凳上,竹息姑姑更是适时的递上了一杯热牛乳。
而皇上此时的怒气都在三阿哥和齐妃身上,想到今日发生的荒唐事,对着齐妃便怒斥道,“都是你教养的好儿子,让朕丢尽了脸。”
“那贱婢有孕之事,你这个做额娘的为何会一点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教养你的儿子的。”
皇上气的声音沉闷,看得出来,确实动了大气。
齐妃被训斥,三阿哥连忙跪着向前,想去拉皇上的衣袖,“皇阿玛,不干额娘的事,是儿子一时糊涂,还望皇阿玛宽宥。”
皇后从前便知道三阿哥有些耿首,只是没想到这人耿首到这个份上,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说是贱婢勾引,皇上也能消消气。
但三阿哥偏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当真是十足的蠢货。
果然,听到三阿哥这般开口之后,皇上更是生气,“当然是你糊涂。”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竟然还弄到皇后精心为你准备的赏花宴上去,如今那贱婢有孕的消息传遍京城,还会有好人家的嫡女愿意嫁与你吗?”
皇上怒其不争,新妇未进门,腹中有了庶长子的事情其实在高门大院很常见。
但问题是,没有弄得这般大张旗鼓的。
那婢女既然有了身孕,不管是藏在皇子府,还是藏在齐妃宫里,都无妨,日后三福晋进门,封个侍妾、格格之流也就罢了。
看在那贱婢腹中是三阿哥长子的份上,三福晋日后也不能怎么样,捏着鼻子把此事认下也就罢了。
但是这件事就错在,还未选定三福晋呢,你便把人光明正大的带到了赏花宴,还在赏花宴上闹开了。
这不仅是对未来三福晋的不尊重,更是对来参加赏花宴的世家贵女的不重视。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皇上为了平衡前朝尚且需要忍辱负重,迎高门贵女入后宫,更何况是三阿哥一个光头皇子。
他如此落朝中重臣的面子,来日入朝之后,给他使绊子的人不会少。
若说从前皇上还有悉心教养三阿哥的心思,但经过此事之后,皇上己然对三阿哥的蠢感到了厌恶。
甚至这份厌恶还蔓延到了齐妃身上。
“皇阿玛,儿臣真的知道错了,还望皇阿玛宽宥,还望皇阿玛宽宥。”
三阿哥抱着皇上的大腿死死哀求,皇上闭上眼眸,只觉得心里糟心无比。
但这件事己经发生了,不管如何弥补也是后话了。
剪秋伺候皇后拆了发饰之后,看着娘娘脸上露出的疲倦,关切的开口问了一句,“娘娘喝完莲子羹再睡吧,晚膳娘娘也未用多少,怕是夜里会饿呢。”
闻言,皇后点了点头,而剪秋一边伺候皇后用膳,一边开口说道,“皇上大怒,倒是累的娘娘在寿康宫坐了一下午,娘娘可需奴婢唤医女过来?”
便是再软的软凳,坐了一下午也只会腰酸背疼。
闻言,皇后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