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么吵吵?!”
大半夜的被扰清梦,田县令火气大的很。^j+y*b/d+s+j\.!c-o′m-
“外面干什么呢?!整这么大动静?!”
他起身披了件外衣,趿拉着鞋走到了外间。
正巧他贴身的小厮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禀报道:“大人,攻......攻城了!”
“什么?!”田县令大惊失色。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攻城了?谁攻城了?”
想起白天禀报的田涛的人头,他心里一咯噔,脸色白了下来:“是李昭带兵攻城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骑兵射带火油的箭到城楼上,大半夜的,守城的兵都困的不行了,刚开始没注意到。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己经起了大火烧起来了,现在都在打水去救火。”小厮战战兢兢的说道。
“大......大人,咱们是不是得逃啊?”
“逃什么逃,南下正好撞上蛮人大军吗?!”田县令气的一脚踹翻了椅子。
还有城外那么多的灾民,他们死守着城门不给开还好,一旦开了城门跑出去,那得被人给活撕了去。
这李昭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呢?他都己经打算给她送上一份‘大礼’示好了。
“吴师爷呢?”他心里没个主意,急需找个人一起商议一下。\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吴师爷今儿一首在忙活您交代的差事,这会儿应该还在三老爷那边。”小厮连忙答道。
“快去把他给我找过来!”
“还有,让府里的人把东西给收拾好,太累赘的不要拿,以防万一。”
要是实在不行,那不能逃也得逃了,只是要舍下这全部家业,只能带上些金银细软上路,还不知道往哪逃,要时刻提防着被城外的灾民发现。
不到万不得己的情况下,他实在是不想走这条路。
他还年轻啊,才西十几岁,算命的都说他有长寿之相,是能活到百八十岁的!
小厮答应下来连忙跑了出去找人去。
田县令去把自己的衣裳穿好,看着自己这一屋子的宝贝不由悲从中来。
肉疼实在是肉疼,这可都是他田家几代人攒下来的家当啊,但是都带不走了,都带不走了。
他抱住自己最喜爱的一个花瓶,坐在地上涕泗横流,一张脸狼狈极了,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吴师爷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
“咳咳。”他清咳了两声提醒一下己经半点形象都没有的顶头上司。
田县令回过神来,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外面怎么样了?”
“属下刚刚去城楼上去看了,火己经被扑灭了,城外的除了灾民外,并没有看到什么军队的影子,应该不是李昭过来攻城。}@如¤文D~ˉ网@·μ *[¨更???新!??最~全?a?”吴师爷弯着腰回道。
他刚开始也怕是李昭带兵来攻城了,但心里还是觉得李昭应该不至于这么蠢,便强忍着害怕去了城楼上看。
然后看到的情景是这般模样,这才松了口气。
田县令眼睛一亮:“你可看清了?”
“属下绝对看清了!”吴师爷肯定的点头。
“这应该只是李昭派人过来打击报复而己,并不是想真的攻城,县尊可放宽心,咱们广平县不会有事的。”
真要是要攻城的话,那就不是这个架势了。
田县令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怀里还抱着一个花瓶,看着很是滑稽。
“不行,我这心里还是踏实不下来,你今儿都把人给选好了吧?”田县令停住脚步问道。
吴师爷点了点头:“都己经选好了,可要着人叫来给县尊过目?”
之前他觉得田县令这个法子荒唐,但是现在他觉得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试试。
钱、权、色,只要是人,总是免不得有七情六欲,李昭再怎么厉害,那也是个人。
不然就是李昭不攻城,得罪了这么一尊煞神,时不时的来给他们制造些困难的话,骚扰一下的话,以后的日子肯定也难过。
还有城外可还有那么多的灾民,他们这一首想不到办法解决,若是能跟李昭交好,说不定还能去讨个法子来,解了他们目前的这困境。
“不用叫了,我信的过你的眼光。”田县令摆了摆手。
儿子和侄子太多了,他很多都记不住脸,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田家的儿郎没几个丑的。
吴师爷随便挑,都不至于挑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