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味道。暖黄色的地灯照亮了整个房间。正对着门是一块巨大的屏幕，前面摆着两张一看就很舒服的电竞椅。旁边的架子上，游戏机、手柄、耳机，都是他惯用的那几个牌子。

他转头看向左边，一个书架从地面一首延伸到天花板。上面除了书，还有他收藏的那些手办和模型。

他的视线又移到右边的墙上，那里挂着一张巨大的软木板。

上面用图钉钉满了照片。

有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的傻样，也不知道是谁拍的。有在图书馆里，他趴在桌上睡着了，嘴巴张着，看着快流口水的蠢样。还有在电影院，两人脑袋凑在一起的自拍。

每一张，都是他们俩的一段过去。

唐辰的脚像生了根，动不了了。

他看到角落里的小冰箱，门上贴着便利贴，是叶曦瑶的字迹：里面有你爱喝的可乐。

他又看到沙发上那条新毛毯，是他念叨过好几次的联名款。

这里的所有东西，所有细节，都有他的影子。

这不单单是一份礼物了。

这是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一个家。

他慢慢转过身，看着靠在门框上的叶曦瑶。

她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唐辰看见了她微微抬起的下巴，和那双等着他开口的眼睛。

唐辰的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过去总觉得，钱能买到所有东西，能堆出最花哨的浪漫。现在他才明白，最要命的浪漫，是这种不出声的用心。

他朝她走过去，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这里……”他终于挤出一点声音，嗓子是哑的，“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

“嗯，”叶曦瑶应了声，“想打游戏，或者想找个地方待着，就来这儿。”

她停了一下，又说。

“门锁密码，你生日。”

唐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得很紧。

他把脸埋在她脖颈间，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叶曦瑶，”他的声音闷闷的，“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叶曦瑶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放松下来，抬起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出息。”

“那今天我们要不要体验一下我们的秘密基地？”唐辰坏笑着看着叶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