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果敢司令部的通信兵,满脸风尘,眼神躲闪。他递上一封信就匆匆离开了,仿佛怕被牵连。
信是刘淮水写的,内容简短而隐晦:司令员彭大山已向其他各部通报独立师"叛变",命令"见即剿灭";同时政府军高层悬赏重金要冷艳锯的人头;最后提到"有内线报告,田贱中校复职,正策划更大规模围剿"。
"看来我们被两面夹击了。"宋营苦笑道。
冷艳锯将信纸凑近油灯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不,这是一次机会。"
"机会?"
"当旧势力联合起来对付新生事物时,恰恰证明这新事物有生命力。"冷艳锯的声音很平静,"从明天开始,我们公开打出勐古民族人民自卫军的旗帜,让更多受压迫的人知道,除了军阀和政府,还有第三条路。"
次日清晨,自卫军全体集合在野人山主峰。一面绣着稻穗和步枪的蓝色旗帜在晨风中缓缓升起——这是老村长召集村中妇女连夜赶制的。旗杆是用被炸毁的政府军装甲车残骸改造而成,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同志们,"冷艳锯站在旗下,声音因疲惫而沙哑,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前路艰险,但我们不再孤单。从今天起,我们不仅是军人,更是新世界的建设者。也许我们看不到那一天,但我们的子孙会记得——一切始于野人山上的这面旗帜。"
仪式结束后,自卫军战士们分散到新开垦的梯田里,和村民们一起播种。冯妍跟在冷艳锯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将玉米种子埋进土里。
"兵哥哥,种子什么时候长大呀?"他天真地问。
冷艳锯望向远方的群山:"等雨季结束,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卫军能否撑到那个时候,但此刻,他确信一件事:这些撒在贫瘠土壤中的种子,终有一天会破土而出,迎接属于它们的阳光。就像那些在战火中传播的理念,终将在人们心中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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