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文牒才敢确定。”
“你怎么会在这常山?”“说来话长,恩公请坐。”团练首领请乐山重新坐下,而人靠在床边说话。“还未请教兄台性命。”当年因为对方视死如归的骨气,乐山放了他一马,却没想到会在常山相遇。“在下郝廷玉,本就是这太行山无极门的弟子,只因门派瓦解云散,才漂泊江湖。”太行无极门,乐山心中一动,这不是宇文及的门派嘛?“后因无极门前辈召集,加入了拱卫司,这才与恩公不打不相识!”郝廷玉摸着自己的肩膀,当年被金锏老者打伤的地方,每到阴天下雨还是会隐隐作痛。“难怪你会在叛军帐下当团练,可是在拱卫司立了功劳?”“恩公误会了,恩公放了我之后,我确是回到了拱卫司,但很快无极门的前辈就没了踪影,我们一帮被他召集来的师兄弟也就散了伙。′n.y\d·x~s¢w?.~c-o/m~”郝廷玉口中的前辈一定就是宇文及,他已经死在了武当山,自然无人知道他的下落。乐山心中猜测着,却没有说出口。“我本就是太行山人,便来到这常山郡做了团练,因为会些武功,混了几年,便做了团练副使。”“这么说,你原本是太守颜杲卿的部下?”“正是!”“那又为何投降了叛军?”“恩公有所不知,团练非正规军,平日就是组织百姓守守粮仓、维持秩序、保护田宅。叛军攻城之时,我们也参与了抵抗,但破城之日多数被俘。团练兵多为百姓出身,对于我们来说,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不像颜大人他们是朝廷封的官,忠义节烈还轮不上我们。”乐山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乱世之中,每个人的身份和选择都是不一样的,但对于老百姓来说,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恩公,真是要去出家当和尚嘛?”见乐山不说话,郝廷玉话锋一转。“常季明是我在少林寺时候的师弟。”乐山突然开门见山的说道,原来他心生一念,既然现在自己对于如何营救颜家家眷束手无策,不如直截了当的告诉孙涛自己的意图。看这郝廷玉是个有节义的人,即便帮不了自己,应该也不会出卖自己。 郝廷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拱手对乐山说道:“恩公如此坦诚,是对在下的信任,恩公莫非是想?”“师弟临终嘱托,让我想办法救他的母亲和妻女!”郝廷玉神情一紧,沉吟道:“我知道恩公武功高强,但是这劫狱容易,想要出城却难。”“我和兄台想的一样,这才一筹莫展,耽搁在此。”“若是平日或许还有办法,只是这几日常山已经封城,莫说是逃犯,任何人都是进出不得!”“这是为何?”乐山前几日进城的时候,虽然也是守备森严,却并未封城。“我听说玄宗任命了新的河东节度使,此人正领蕃、汉步骑兵万余人,太原弓弩手三千人,东出井陉关,进攻常山,估计兵临城下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原来如此,常山的守军有多少人?”“正规军三千,团练兵三千!”“那又如何能抵挡唐军的攻势?”“所以史思义才命令严防死守,并向史思明求援。如果能坚持个十天半月,待到援兵赶来,胜负便又难说了。”郝廷玉的话让乐山心生一计,唐军围城,若是破城,叛军很有可能在弃城之前就将颜氏家眷和其他俘虏杀害。若是久攻不下,史思明的援兵一到,唐军必然陷入困境。但有一计却可以一箭双雕,那就是里应外合,在叛军措手不及之时放唐军主力进城,既可成功营救颜氏家眷,又肯避免唐军腹背受敌。想到这,乐山义正言辞的对郝廷玉说道:“兄台,叛军倒行逆施,必不能长久。颜大人父子忠肝义胆,你我虽不能及,但求问心无愧。你可愿同我一道拨乱世,反诸正,重归大唐?”“恩公的意思是,让我举义?”“嗯!”“叛军入城后,确是为非作歹、多行不义,我愿跟随恩公行事。”郝廷玉起身拱手,放低了声音,但每一个字却都说的很坚决。“只是也需让唐军知道我们打算,若不能里应外合,只怕是飞蛾扑火。”“这你放心,我今天夜里便出城去联络唐军,两日后还在此处,兄台等我的消息便是!”“我怎么忘记了恩公武艺超群,封城又如何能难得了你,那就一言为定!”二人击掌为盟,各自行动。当天夜里,乐山便施展轻功跃出了常山城,守城的叛军只见到一条黑影,还以为是夜鹭飞过。乐山趁着夜色,往西行了不过数里,便遇到了驻扎在这里的唐军主力。郝廷玉说的果然没错,万余大唐兵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