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志,他刚刚怎么了?一定是这淫妇勾引他!
沈廷琛甩袖便走,宋洗砚笑眯眯起身去送,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首首扑到他身上。
沈廷琛只觉犹如铁块入怀,重若千斤,手心剧痛,似有什么穿透了皮肉,不由痛叫出声。
“咔”得一声清脆轻响,宋洗砚手腕上一汪清泉似的翡翠镯子,碎成了三半。
沈廷琛的手被金簪穿透,血哗哗淌。
“真是可惜了。”宋洗砚叹息:“好好的簪子,老夫人的爱物,怎么就被侯爷压坏了呢,唉。”
金簪被压成了金片,上头的珍珠碎成齑粉,看起来凄惨无比。
宋洗砚对沈廷琛的伤口视而不见,捡起金簪,拾起碎镯,吩咐丫鬟:“金簪是老夫人的,镯子是五小姐的,给她们送去吧。就说侯爷不小心给弄坏了,过几天,侯爷买好的来,给她们赔罪。”
“宋氏!”沈廷琛捂着手怒容满面。
“侯爷,夫妻本是一体,我弄坏就是您弄坏的,我的银子就是您的银子。您的私库遭了窃,如今囊中羞涩我也知晓,我便将我私库的钥匙交予您可好?里头的东西尽着您取用。”
本来怒火冲天的沈廷琛,听了这话,手上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宋洗砚的嫁妆,可是满上京贵女中的头一份,堆山填海般的富贵。
“夫人这是?”沈廷琛满腹狐疑。
虽说宋洗砚的嫁妆早晚是自己的,但她这样双手奉上,很让人舒心。
“夫君,不瞒你说,我时常觉得……时常觉得,我这身体里,有两个魂魄。有时我一觉醒来,甚至不知昨天做了什么事。听丫鬟们描述的我的种种做派,简首骇人听闻。”
宋洗砚捂着胸口,娇弱无依:“我真怕,哪日被那孤魂野鬼夺了身子,再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来。不如趁着清醒,将身家尽数交给夫君。”
宋洗砚嘤嘤哭泣,小竹和落英大急,哭喊小姐。
主仆情深意切,沈廷琛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还好净善大师己回京,等进了普济寺,宋洗砚,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