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跨步上前,一步步逼近,脚下踩在积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他眯着眼,声音低得像压抑着风暴:“你干的好事,连我屋顶都塌了个洞!说,准备赔多少?”
许大茂连忙摆手:“雨柱哥,别乱说啊!火又不是我点的,哪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了……你屋顶坏了,跟我有啥关系?”
何雨柱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院子残破的痕迹,又指了指自己头上滴滴答答的雨水,道:“没关系?呵!许大茂,亏你说得出口!整个院子谁受的苦最多?老子不但得搭把手救火,现在连自己家也遭了殃!”
他越说越气,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回推脱不过去了,便缩着脖子,小声辩解道:“要不……这样,雨停了我帮你补补?咱们邻居一场,何必闹得太难看?”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把人点燃。
他心里清楚得很,许大茂这是拿着“邻居”这块破布想遮羞,想着糊弄过去,等过了这阵风头,屁都不会再提一个!
屋檐上雨水哗啦啦流下来,打湿了两人的鞋面,溅起一圈圈冰冷的水花。
何雨柱终于嗤笑了一声,低头弹了弹衣襟上溅起的水珠,慢悠悠地道:“补?你行吗?就你这两下子,补个窟窿,指不定哪天整个屋顶塌下来压死我呢!”
许大茂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嘴角抽搐着。
何雨柱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抬起眼,目光如刀锋般掠过许大茂,道:“记着,从明天起,老子要一砖一瓦盯着修,不许偷工减料,不许耍滑头!要是敢糊弄——”
他话音顿了顿,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厉,“——后果你自己琢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屋,门“咣”地一声重重关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许大茂站在雨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暗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风声中,院子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都被压得沉重。只有那漏雨的滴答声,仍旧一下一下,敲击着每个人心头最脆弱的角落。
何雨柱坐回炕上,看着天花板那个还在滴水的破洞,眯起了眼睛,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
——这场账,远没完。
外头的雨还在下,滴水声、风声、隐隐的低咒声交织成了一片,夜色如墨,深不见底。院子里的空气,仿佛被雨水冲刷过一遍,透着寒冷而诡谲的味道,预示着,新的风波即将到来。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灰蒙蒙的天空仍压得低沉。院子里的水洼尚未干透,地面上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湿润与焦灼混杂的气息,像是昨夜那场混乱还在缓慢地发酵、膨胀。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脸上带着一抹阴郁的倦色,却眼神清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穿上蓝布褂子,脚踏胶鞋,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改锥,像是随时准备“干点活”。
他刚推开屋门,目光便笔首地扫向院子对面——许大茂的门前。那家伙的屋顶昨天才被火吞了一大半,如今虽然勉强支起了几根木架,但看着仍旧残破不堪。屋前摊着几块砖头和木板,一桶半干不干的泥灰孤零零地搁在角落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屋主的潦倒。
而许大茂,此刻正站在梯子上,拿着锯子削一根木方。头发乱蓬蓬的,裤腿上沾着泥,脸上带着强作镇定的专注,可那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干活的老手,反倒像是刚从戏班子里逃出来的学徒,手都在抖。
“哟,大茂啊,你这是在干嘛呢?”何雨柱靠着门框,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戏谑。
许大茂身子一晃,险些从梯子上摔下来,连忙扶住边上的横梁,回头勉强挤出笑容:“修房子呢,这不是赶紧补一补嘛,昨晚差点冻死。”
“补?”何雨柱慢慢踱步过来,站在梯子底下抬头望着,“你这是补房子还是盖狗窝?你看这横梁,歪得跟老太太拄拐杖似的;这板子,薄得跟麻纸似的,一阵风都能吹断……大茂啊,你这是敷衍呢,还是糊弄咱们全院的人呢?”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讪讪道:“唉,雨柱哥,我这不是手头紧嘛,现在哪儿那么容易弄到好料子啊?先凑合用着,改天再换。”
“凑合?”何雨柱眯起眼睛,声音微冷,“你这是住人不是堆柴火,你敢凑合?这屋要是塌了,不砸着你,也得砸着院里孩子,贾家那老货还住隔壁呢,你想让她变成墙皮?”
这一句话,说得许大茂背后一凉,连忙下了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