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微笑作答:“法律有三重——法、术、势。”
“其一‘术’,即君主驾驭臣下的谋略之术。”
“无声无息间辨忠奸,赏罚不定却切中事实。”
“其二‘法’,靠严刑重赏推动法令。”
“令守法者必获奖励,违法者无处藏身。”
“其三‘势’,聚国家权力于君主一身,成为震慑的力量。”
“以此压制下属。”
“韩国遵循申不害的变法,只侧重‘术’这一部分。”
“申不害变法虽让韩国富强,但长期重视‘术’而缺乏法律制约,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术多法少,怎能成功?”
“因此,对君主要求甚高。”
“君主贤明则国运兴隆,昏庸则国力衰败,权贵横行。”
卫庄身为纵横家,深知张晨所言之意。
他便问张晨:“师兄此意,莫不是要韩国行法,用‘法’来约束姬无夜与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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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心领神会,张晨点头称是。
然而紫女疑虑道:“古有云‘刑不上大夫’姬无夜这般权贵,真会遵从法令?”
这并非无理之问。
在这秦帝国的世界里,古代讲究尊卑,让权臣认错几近妄想。
尤其姬无夜,权倾朝野。
张晨并非主张韩国立即实现完全平等,而是期望有法可循、执法必严。
闻紫女之疑,他微微一笑答曰:“自是可以。”
“商鞅变法之时又是何状?”
“商鞅所推乃法治之二阶。”
商鞅变法的核心在于削夺贵族特权,施行严苛律法,连太子犯法亦难逃责罚,其师公子虔终遭割鼻之辱。
然而紫女却道:“然则商鞅自身亦不得善终。”
确实,商鞅因得罪贵族而惨遭车裂。
张晨闻言摇头:“所以,我为你们引荐一人。”
“此人足堪此任。”
他知卫庄与紫女对韩国感情颇深,遂助其一臂之力。
卫庄听罢立刻追问:“师兄所荐者何人?”
既是张晨举荐,卫庄断定此人性非凡俗。
张晨缓缓启齿:“韩非。”
卫庄听后眸中闪过锐利光芒,抚须言道:“有趣,韩国九公子也。”
“若由他执掌韩国律法,或许尚存一线生机。”
卫庄转头看向张晨,满是困惑:“师弟,韩非是韩国九公子,你就不怕他抗拒秦国一统?”
张晨莞尔一笑:“此事,我已与韩非商议妥当,他也知晓嬴政必将一统天下。”
卫庄与紫女恍然大悟,张晨早有周密安排。
但紫女仍忧心忡忡:“传闻韩非现居儒家,此事风险颇高,他当真应付得来吗?”
在她看来,韩非虽才高八斗,却只是书生意气。
归国主持律法,恐难敌贵族阻力,重蹈商鞅覆辙。
对此,张晨信心满满:“无须忧虑,他在儒家已有建树,今非昔比。”
“待你们与他会面,自会明了。”
同时,张晨也希望卫庄能感受时代的变迁。
卫庄听后即刻发问:“欲见他?然则韩非何时回归?”
张晨含笑而语,眼神隐含玄机:“不远矣!”
话音刚落,张晨心念微动,强横的元神瞬息而出,直冲九霄,卫庄虽已入仙途,却未能觉察。
仅是一瞬,卫庄便觉张晨体内溢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随后一切归于平静,张晨端坐如初。
卫庄暗忖,张晨必是在施展某种玄妙仙术,遂屏息凝神,静静守候。
与此同时,张晨的元神化作流光疾驰。
以他如今元神之力,所及之处远胜往昔,不过弹指间,便寻得韩非气息,急速逼近。
韩非置身儒家小圣贤庄,于凉亭中勤修张晨所授浩然正气诀下篇。
亭内,韩非闭目,隐隐有金光环绕。
这金光源自其体魄,凝而不散,乃读书人独有的浩然正气,较之先前更加醇厚。
须臾之后,韩非睁开双眸,金光随之收敛。
眼中金芒微闪,韩非感受到体内蓬勃的力量,不禁叹道:“此为圆满之效!”言语间难掩喜悦,“实力较之前提升近倍!”皆因张晨教导有功,韩非对其愈发钦佩。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