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楼巨船两侧的甲板上,突然打开了数百个暗格。暗格之中,伸出的不是炮口,而是一架架造型奇特的巨型弩床。
那些弩床之上,搭着的不是弩箭,而是一根根缠绕着铁索的巨大铁矛。
“放!”
随着老者一声令下,数百根铁矛,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铺天盖地般射向天机阁的舰队。
天机阁的楼船虽然坚固,但在这好比攻城巨弩的铁矛面前,依旧好比纸糊的一般。
噗嗤!噗嗤!
铁矛轻易地洞穿了楼船的甲板和船身,深深地扎了进去。
随后,蜃楼巨船之上,无数巨大的绞盘开始转动,拉扯着连接着铁矛的铁索。
天机阁的那些钢铁楼船,竟好比被鱼叉叉住的鱼,一艘艘地被硬生生拖向蜃楼巨船。
船上的天机阁教众想要反击,可他们的火炮和连弩,射在蜃楼的船身上,只能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连一丝划痕都留不下。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式的屠杀。
张太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无敌舰队,在对方面前,好比一群待宰的羔羊,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陈凯旋,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为什么?陈凯旋,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连蜃楼都会听你的号令?”
“因为,我才是这艘船真正的主人。”
一个声音,从张太医身后传来。
张太医猛地回头,只见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那里。
是那个一直跟在陈凯旋身边,毫不起眼的仆人,江威。
此刻的江威,身上那股朴实的气质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的手中握着一块和陈凯旋那枚玄铁令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颜色是赤金色的。
“你是……”张太医的瞳孔剧烈收缩。
“大周,赢氏后人赢威。”江威,或者说赢威缓缓说道,“这艘蜃楼是我先祖始皇帝为东巡求仙所建。而我赢氏一族世代都在守护着它,等待着那个能让它重见天日的人。”
他的目光转向了陈凯旋,眼中充满了敬意。
“而陈先生就是我们等了五百年的人。”
张太医彻底明白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陈凯旋的身边,竟然还藏着一个前朝皇族的后裔。
“哈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癫,“赢了!原来是你赢了!陈凯旋你以为你控制了一切?你不过也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复兴前朝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