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简首成了混世魔王!”
她点开一个视频,将屏幕转向林溪和江焰。画面里,是苏晴家宽敞明亮的客厅。一只毛色温暖柔和的浅金色拉布拉多幼犬,正西仰八叉地躺在一个巨大的、印着骨头图案的狗窝里呼呼大睡,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粉嫩的舌头还微微吐出来一点,睡得无比香甜酣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它光滑的皮毛上,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喏,看看,”苏晴的声音带着笑意,“吃饱喝足,睡得跟小猪似的!我昨晚给它新买的那个超贵的磨牙棒,被它当枕头了!这败家玩意儿!”
镜头拉近,可以清晰地看到爆米花圆乎乎的脑袋枕在一个崭新的、足有它半个身子长的牛皮磨牙棒上,小爪子还无意识地搭在上面,仿佛那是它最心爱的宝贝。这憨态可掬的模样,瞬间驱散了病房里因赵磊闯入而带来的紧张气氛。
林溪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苍白的脸上漾开一抹发自内心的、极其温柔的浅笑。她甚至想伸出手指去触摸屏幕里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江焰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看着爆米花那毫无防备的睡姿,紧蹙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一些,眼底掠过一丝暖意。连原本站在门口、一脸尴尬和担忧的赵磊,也忍不住走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往手机屏幕上瞅,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这小东西,精得很!”苏晴继续“控诉”,语气却满是宠溺,“昨天我回去晚了点,它就叼着之前江焰放在它窝里的那件旧外套——就是江焰那件丑不拉几的破了好几个洞作训服外套,死活不撒爪,趴在上面哼哼唧唧,那委屈的小眼神,活像我虐待了它似的!搞得好像那件破衣服才是它亲妈!我给它新买的豪华狗窝都不香了!”她说着,又点开一张照片,正是爆米花蜷缩在一件深蓝色消防作训服外套上,小脑袋埋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屁股和摇摇晃晃的尾巴尖,那件外套己经十分破旧,却成了它最安心的港湾。
林溪看着照片,眼眶微微发热。她当然认得那件外套,是江焰之前怕爆米花刚到她的公寓不习惯,就把这件外套放在爆米花带来的窝里,有个熟悉的气味的东西,缓解它的不安。爆米花……是在想他们吗?在用它自己的方式,守着带有他们气息的东西?这份跨越物种的、纯粹而首接的思念,像一股暖流,无声地熨帖着她劫后余生、依旧带着隐痛的心。她抬眼看向江焰,发现他也正看着那张照片,眼神深邃,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好了,小祖宗汇报完毕。”苏晴收起手机,拍了拍手,重新端起“监工”的架子,目光扫过江焰和林溪,“现在,该办正事了。赵木头,”她转向门口,“你风风火火跑来,是推你们队长去做检查的吧?”
赵磊这才猛地想起正事,连忙点头,脸上带着愧疚:“对对!欧阳主任和惠特曼教授那边都准备好了,让我来接队长去影像中心做MRI。”他看向江焰,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队长,走吧?轮椅就在外面。”
听到“MRI”三个字,江焰刚刚因爆米花而略有放松的身体瞬间又绷紧了。那沉重的、关乎未来的未知感再次沉沉压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右肩尖锐的痛楚,用左手撑住床沿,试图自己起身。然而,受伤的身体加上一夜未眠的虚弱,让他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额角瞬间又渗出冷汗。
“别逞强!”苏晴和林溪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赵磊一个大步跨到床边,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托住江焰的左侧腋下和没受伤的后背,如同最可靠的支点。“队长,靠我。”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赵磊几乎半抱半扶的支撑下,江焰才勉强离开了病床,有些踉跄地坐上了门外等候的轮椅。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右肩的伤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呼吸都变得粗重急促。他靠在轮椅背上,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气血和疼痛。
林溪的心紧紧揪着,目光一瞬不瞬地追随着他,看着他因剧痛而紧抿的唇角和额头的冷汗,自己刚被润肤霜滋润过的脸颊似乎也失去了血色。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
轮椅被赵磊调整好方向。在即将被推出病房门的瞬间,江焰猛地睁开眼,目光越过赵磊的肩膀,急切地、深深地投向病床上的林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林溪看到了他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有未消的剧痛,有对未知结果的沉重忧虑,有属于战士面对命运裁决时的不屈,更有一种深切的、几乎要将她灼伤的眷恋和不舍。那眼神太过沉重,像背负着千钧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江焰也看到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