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款的身上眨眼出现好几个血窟窿。
他扑通倒在地上,嚎叫得更厉害。
酒店老板吓得不轻。
自己员工打人,这还了得?赔不起啊!
“死丫头,你活腻歪了?”他冲张梨花怒吼。
张梨花将酒瓶子一挥,冲老板晃晃。
“别以为山里妹子好欺负!姑奶奶不干了!”
说完,她将酒瓶子丢在地上,扬长而去。
一共也没干几天。
返回小丽的住处,小丽也跟了过来。
女孩说:“梨花,你惹祸了,那个大款不好惹,咱们老板也不好惹,你赶紧逃吧。”
张梨花说:“我正要准备逃走,还回沙河镇。傻根找来,你告诉他,我跟他完了,这辈子不会回家!”
梨花背起行李上去一辆公交车,再奔沙河镇。
再次见到小宁,姑娘同样咬牙切齿。
“姐,你做得对!那样的人渣,就该这么教训他!”
梨花说:“妹子,沙河镇我也待不下去了,免得给你们惹麻烦,姐走了!”
“姐,你又要上哪儿去?”
梨花苦苦一笑:“不知道,飘到哪儿算哪儿。”
“你回家吧,傻根哥一直盼着你回,望眼欲穿!他为你付出太多,为那个家也付出太多!”
梨花再次一笑:“算了,傻根就是我生命里的匆匆过客!俺俩这辈子有缘无分。告辞!”
张梨花就那么离开沙河镇,从小宁的身边消失。
几个月后,傻根找过来,大闹沙河镇,杀死小刀刘,仍旧没有见到她。
两个人再次擦肩而过。
此刻,梨花变得更加成熟。
虽然没有攒下钱,生活仍旧没着落,但她经历了世态炎凉,风吹雨打。
身上没钱,就住在桥洞子里。
夏天,桥洞里十分炎热,蚊虫横行,被咬一身包。
冬天,里面寒冷彻骨,冷风呼啸。
她就用臆想安慰自己。
想老娘,想妹妹,想傻根。
想着自己忽然飞黄腾达,回到村里扬眉吐气。
傻根对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她把男人跟小娟踩在脚下。
她渴望新婚的幸福,渴望找回当初的尊严。
两只手在傻根的后背上不断抓挠,挠出无数条血印子。
两个人一起荡漾,一起上天,一起成仙……
张梨花利用臆想把男人征服,得到所有的一切。
这让她想起阿Q。
其实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阿Q.
臆想是所有底层人的权利。
没有臆想,哪来的目标,哪来的奋斗动力?
张梨花在臆想里陶醉了,痴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