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可是当真?”
看着她这副模样,叶归尘心头没来由地一酸。
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这位威震一甲子,令天下群雄闻风丧胆的天山童姥,与宿敌李秋水拼得功体尽毁,生死一线,魂牵梦绕的,却依旧是那个从未真正属于过她的男人。
她这一生,为情所困,为恨所驱,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骗她么?
让她能有一丝慰藉?
这个念头只在叶归尘脑中一闪而过。
也罢!自己与逍遥派的因果,须在此刻做个了断!这恶人,便由我来做!
叶归尘深吸了一口气。
“前辈,或许我该先通禀来历。”
“晚辈叶归尘,确实,见过无崖子前辈。”
此言一出,童姥身子猛地一震,那双本己黯淡的眸子,骤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你当真见过师弟?他……他不是早被丁春秋那逆贼害了么!”
“晚辈于无量山底,误入一处名为‘琅嬛福地’的石洞,于其中,得见无崖子前辈留下的卷轴,后来又在擂鼓山蒙他老人家……传授了小无相功。”
“琅嬛福地……”童姥喃喃自语,随即化为无尽的狂喜,“是他!果然是他!他一首都在那里等我!他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苍白的小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叶归尘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最后一点不忍也消失了。
长痛,不如短痛。
“前辈,你错了。”他一字一句,如冰锥刺骨,“无崖子前辈在洞中等待的,并非是你。”
童姥的动作僵住了,脸上的狂喜凝固成一片错愕。
“他在洞中……穷尽心血,留下了一尊白玉雕像。”叶归尘闭了闭眼,不忍再看她的表情,“那雕像巧夺天工,栩栩如生。他一生痴缠,念念不忘的,便是雕像上的那个人。”
童姥的声音嘶哑了:“那是谁?……长什么模样?”
“那雕像的容貌……”叶归尘顿了顿,终是吐出了那个最残忍的答案,“与……与尊驾的师妹李秋水,有九分相似。”
“不!这绝无可能!”
一声凄厉尖啸划过,不似人声,倒像是杜鹃泣血,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