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公主现在青睐你便想着拿乔,乖乖的,殿下对你的兴趣还能长些,不然就像裴公子那般,被赶出府门,再靠近不了半分。\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厉川不语,一身红衣坐在桌前,高冷优雅,竟显得他才是这屋里的上位者般。
墨与一下子来了气,起身也坐到那桌前,上下打量着厉川这模样身子:
“任你再是傲又如何,你我现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你之前如何威风也好,受尽宠爱也罢,在这个府里,殿下才是天,你既有把柄在殿下手里,又能这般傲气到何时?”
“这样吧,你给我磕个头,我教你些讨得殿下欢心的精髓。”墨与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此刻勾着笑,却显得阴冷极了。
小荷正引着侍女们放下餐碟,听到此话,头皮一麻,赶紧道:“公子们都是殿下看重的人,万莫要同根相煎啊。”
墨与看了眼小荷,讨好笑道:“小荷姑姑这是什么话,墨与自是谨遵殿下的教诲行事,怎么敢...”
话音未落,有个侍女端着些伤药纱布进了来,小荷一见,赶紧示意她放在一旁,转头便看见墨与嘟着一张嘴,小荷笑了笑道:“你也看见了,殿下正心疼宝贝着呢,你可莫要做些让殿下恼的事。\c¢u?i~w_e·i^j+u!.^i`n~f?o~”
小荷说罢,带着些邀功的笑脸看向厉川,可后者却一个眼神都未给她们,就像两人交谈与他毫无关系。
小荷默默转过了头,伺候两位继续用膳,她在这儿操碎了心,可这厉川倒像是无所谓一般,她在心口连连叹气,发愁,一时觉得厨房给她留的肉包子都不香了。
墨与嘴上不说了,但一桌吃饭的时候专抢厉川的菜,小荷在一旁无语的翻白眼,心道这府里果然就没一个正常人。
就在两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门口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小荷姑姑,小荷姑姑,不好了,快绿院里有人割腕!”
小荷心头一跳,也来不及看屋中两人什么反应,赶紧跟着那人去了快绿院。*a\i′t^i~n/g+x^i^a`o^s·h¢u~o^.^c\o!m*
“是哪个公子?可叫了大夫?”
“回姑姑的话,是苏子君苏公子,好在院里本就有常住的医官,奴才走时血是已经止住了,可人很是不好,嘴里一直念着殿下的名...想来是今早墨公子被召见复宠,他心中想不开。”
快绿院就是公主府男宠们所在的地方,小荷今晨过去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未想到一个时辰不到,便出了这种事。
她现在负责此院,宋宁宁就算不在乎里头的人,但这若是出了人命,她也是失职得很。
小荷皱着眉头,很快穿过各色抄手游廊并花园小径,到了院里直奔那人所在之处。
此刻,穿着各异的男人们都围在一个房间里,靠得近了,还能听到几个男人正哽咽着说话哭泣。
小荷皱着眉头往里走,赶紧将一众人都叫了出去。
有些同苏子君玩的好的求着留下,小荷也不好对他们太过严肃,便也只得同意。
医官看到小荷过来,仔细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又将方子给了她过目,小荷道着谢,请了医官去捡药,又赶紧命伺候的小厮们跟着,拿了药去熬煮。
做好一切,她这才重新进了屋,看着此刻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男人,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刚刚替他倒水也不喝,姑姑劝劝吧。”一着紫衣的少年手里拿着杯盏过来,眼睛通红,一副伤心之模样。
小荷接过,便听他继续道:“我们都是卑贱之人,得了殿下青睐垂怜,在这府中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按理,我们本不该有太多的贪念,可...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殿下也曾那般喜爱过我们...我们...”
他此话一出,屋内又是一片抽泣之声。
榻上的那位此刻也是悲从中来,忍不住哭出了声来:“还救我作甚...这般去死,说不定殿下还能回忆起我几分的好来,总比永远被她遗忘了好上百倍了...”
小荷不知他们此前同宋宁宁到底有过什么纠缠,但此刻站在这屋子里,却沉重地令她有些鼻酸。
小荷坐在塌边,看着他这般模样,柔软了些语气道:“先喝些水吧,留得青山在...”
“姑姑,你告诉我,殿下既将我于水火之中救出,又好生教导了我,让我成了她的乖狗后却又不闻不问弃我于角落,我不懂....我不懂...我的心已经被她占去,我不在乎她爱不爱我,但现在,我却是连遥遥见她一面,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