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静静躺着的每一位少女的资料上，心里好像有一处猛然塌陷了下去，像是在一瞬间丢失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可以让她忘记喜乐，只剩满心的难过。

“这些是……”沈蓉儿缓缓蹲下身，抿紧唇瓣捡起每一张资料放在手里细看。

收集这个资料的人一定格外细心，就连每一名少女是否谈过恋爱都有详尽的记录。

“沈小姐，您别误会，这些都是大小姐收集回来的，但廉总没说要用。”陈发知道沈蓉儿这么聪明，一看便能知道这些资料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因此也没妄想着能遮掩过去，只能尽力替廉时宴解释。

“嗯。”沈蓉儿苍白着脸收好这些照片，将它们重新板板正正地放进文件袋子里，拎起保温桶的手毫无血色，“我，我先走了，再晚一点年年就要去上学了。”

“好。”陈发不敢乱说话，一脸担忧地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

走到玄关处的时候，沈蓉儿忽然回过头看向怔在原地的陈发，“我，我今天的衣服，好，好看吗？”

“嗯？”陈发愣愣地顺着她的话，垂下眸子看向她今天与往日不同风格的衣服。

乳白色的毛呢大衣内搭了一件短款紧身小衫，下面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紧身的牛仔裤完美地包裹着她的身材，小腿处设计的喇叭形状显得她的一双长腿更加细瘦。

确实是比她以往的打扮要时尚的穿搭，陈发一脸慈和地笑笑道：“沈小姐今天很漂亮，这身衣服很适合您。”

“嗯，那就好。”她捏紧保温桶，心里忽然有了底气，逼退眼角委屈的泪水，重新变成了意气风发的沈蓉儿，自信却不高傲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