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地说:“小泽从小就苦,不被家族里的人待见,如今好不容易跟着知州混好了,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眼看就要幸福了,结果……”
我轻拍着陆母的肩膀,难受道:“会好的,阿姨,一切都会好的。+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陆母摇着头,泣不成声地哽咽:“你是没看到小泽这段时间的样子。
他天天守在床边,痴痴地看着丹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个人像是变了个样,我真担心他熬不住。
还有丹丹也是命苦,那么乖巧开朗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说到这,陆母悲痛地捂着胸口停顿了一下。
她吸了口气,擦着眼泪说:“前不久,小泽还跟我说,他要跟丹丹结婚了,让我看看黄历,给他挑个好日子。
我还专门去找算命的看,把好日子给定下来了,东西也准备好了,我就等着他娶丹丹过门,可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
老天真是残忍,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啊,冲我来就行了啊……”
说到这,陆母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k^u¨a?i\d,u\b′o?o/k..,c?o¨m+
我扶着陆母坐到沙发上,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以前那么难,您和陆大哥不也都挺过来了。
我相信这次他也能挺过来的,还有丹丹,她那么喜欢陆大哥,一定不会忍心看陆大哥难过。
她肯定会醒来的,阿姨,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万一您也倒下了,陆大哥该怎么办?”
我安慰了半晌,陆母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些。
但那抹悲痛,依旧像是散不去的阴霾,笼罩在她周围。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
眼下唯有丹丹醒过来,一切才会好起来。
可是丹丹,她还会醒来么?
我来到二楼卧室的时候,陆长泽正坐在床边看着丹丹。
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窗帘合得很紧。+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整个房间看起来昏暗又压抑,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和消毒水的气息。
我走过去,将窗帘拉开:“关这么紧做什么,今天阳光好,丹丹也需要晒晒太阳啊。”
陆长泽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丹丹。
如陆母所说,这段时间,陆长泽消瘦得不成样子。
曾经那个潇洒不羁,帅气邪魅的男人,再也看不到当年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颓丧和阴沉。
我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丹丹。
她纤细的手腕上都是注射药物的针孔,手背上还吊着营养水。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到半点生气。
每每看到这样的丹丹,我的心里就忍不住泛起酸涩,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丹丹这个情况,我还没有告诉芳姨,不是不愿意告诉,而是不敢。
芳姨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之前还动过大手术。
因为海城的气温好,环境好,所以我们才让芳姨一直在海城居住着,丹丹得空的时候会飞过去看望她。
如果将丹丹这边的情况告诉芳姨,恐怕芳姨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还能瞒多久。
早上芳姨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丹丹许久都没有过去看她了,打她电话也没人接,问我丹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只能撒谎说,丹丹又接了一部戏,很忙很忙。
我还承诺她,说等得空了就跟丹丹一起过去看她。
芳姨这才信以为真,还嘱咐我和丹丹,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听到芳姨温柔慈祥的声音,我心里既是悲痛,又是愧疚。
我也不知道我还能瞒多久,只希望能有奇迹出现,丹丹能快点醒来。
陆长泽去浴室接了盆热水出来。
他用湿毛巾细细地给丹丹擦脸,擦手。
他看着丹丹,薄唇紧抿,眼眶泛红。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真的好想念……想念她的声音,她的笑容。
我情愿她骂我,打我,只要她能醒来,无论她怎样骂我打我,我都愿意。”
我难受地别开脸,捂着嘴,无声地哭泣。
陆长泽小心翼翼地将丹丹翻了个身,他细细地擦拭着丹丹的身子,冲丹丹喃喃自语。
“其实,我那天从酒店里跑出来,我就后悔了,那么明显的算计,我又怎么可能想不过来。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