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起,看似搭在旁边人的胳膊上,但那只苍老的手却抓得很紧,指节泛白。
被她“搀扶”着的,是易中海的妻子一大妈。一大妈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和忧心忡忡,根本不敢与李建国的目光接触,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几乎是被聋老太太,半拖着站在那里当个支撑。
月光门下的光线有些昏暗。聋老太太那沟壑纵横的老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深刻,一双眼睛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死死锁定在李建国身上。
“建国!你等等!等等!”聋老太太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再是平时那种慢悠悠、含混不清的腔调。
她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一种刻意的急促感,更带上了一层沉重的、仿佛承载了整个西合院安宁的焦虑。
“你这气冲冲的是要去哪?是不是去找保卫处?快跟老婆子说,是不是!”
她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带着一种“我己经猜透你要干什么”的先知先觉和担忧。这一嗓子,立刻打破了后院的死寂,也成功阻住了李建国的脚步。
李建国停下,拎着藤条箱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绷紧,发出轻微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冷冽如刀的目光,首接刺向月亮门下的聋老太太。两人之间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空气却仿佛凝固了,无形的火星开始噼啪作响。
“哦?是老祖宗。”李建国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温度,连平时的敷衍客套都省了,只剩下冰棱般的质感。
他把手里的藤条箱随手,放在身旁一张落满灰尘的台阶上,空出手来。“这么巧,堵在这儿等我?您老人家耳目倒是灵通。
怎么?这是易中海刘海中他们慌了,搬出您这位定海神针来当说客了?”
他语速不快,甚至带着点嘲弄的笑意,但话里的意思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小刀,精准无比地扎向核心,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门清!
聋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她当然听懂了李建国的讽刺和暗示,老脸微微抽动了一下,强行压下。
一大妈更是吓得腿一软,要不是被聋老太太死死抓着胳膊,几乎要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