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贺衍打开电脑,正准备继续写上次没写完的那篇分析报告。
手机刚搁下就再次震动起来,贺衍瞥了眼来电显示。
“我听说昨天下午的事了,”岑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你没受伤吧?”
贺衍后仰靠在椅背上,懒散地“嗯”了一声,语气敷衍得近乎冷漠。
“开视频。”对方突然命令道,语气里的强势不容拒绝,“我要看你的脸。”
“没事挂了。”窗外的阳光刺得贺衍眯起眼,贺衍的眼底浮起一丝躁意。
“贺衍,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岑靳笑了一下,“我还查到点有趣的东西,关于罗勋章。”
贺衍眼底的散漫瞬间褪去,他点开了摄像头。
屏幕亮起的瞬间,岑靳的灰蓝色瞳孔微微收缩,他的瞳孔在光线折射下显得格外幽深,视线像带着实质的重量从贺衍的眉骨滑到对方的唇角。
秘书室内,另一侧通向局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x-i¨a`o¨s,h~u?o/c-m_s,.-o+r!g!
林闵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来。
岑靳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低笑了一声,尾音勾着几分暧昧:“我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明天下午……”
贺衍迅速挂断通话,站起身:“林局。”
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林闵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框上轻叩两下,声音比平时要更低一些:“分析报告,下午三点前交过来。”
周五下午,土地管理局公寓。
暮色穿过透明的窗,稠稠地漫过公寓的走廊。
岑靳斜倚在贺衍宿舍门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
电梯上行至九楼。
岑靳望向那处,眸色里染上了些许期待。
电梯门打开,杂乱的脚步声出现在走廊。
岑靳失望地收回视线,再次看了眼时间,马上快要六点了,贺衍还不回来吗。,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几个混混晃到贺衍的大门前,领头的黄毛叼着烟,看到岑靳时明显一愣。
灰蓝的瞳孔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岑靳垂眸盯着黄毛,玩味地笑了下:“你们找谁?”
“就这里面住的人。”黄毛吐掉烟,他打量了岑靳几眼,给后面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半是威胁半是劝告:“别在这里挡路,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岑靳唇角一扬,他慢条斯理解开袖扣,笑了起来:“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
话音未落,黄毛已经挥拳,几个混混朝岑靳围攻起来。
几分钟后,岑靳踩着黄毛的手腕,剩下的几个混混叠罗汉一扬瘫在一侧。
文件袋还被他拿在手上,连一丝折痕都没有出现。
岑靳给这几个人拍了张照片,给贺衍发过去。
他低头编辑信息,黑棕色发丝垂落遮住半边眉骨:[过来找你事的,解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梯“叮”的一声划破寂静。
贺衍从电梯内走出来,看到了自己门前的一片狼藉。
岑靳的眼睛倏地亮起来,他跨过地上呻吟的黄毛,朝着贺衍走过去。
岑靳喉结动了动,他瞥了眼身后狼藉,突然凑近到能数清贺衍睫毛的距离,嗓音裹着笑:“我是不是该讨个谢礼?”
贺衍扫了眼他手里的文件袋,越过他走到门口,垂眸看向了黄毛:“又是你啊。”
“大哥,哈哈哈,真是太巧了,哈哈哈——”
根本不用贺衍逼问,黄毛已经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主要是我最近缺钱了,然后那个人他又联系我了,说给我十万,把您,把您绑走。”黄毛握着已经肿成球的手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左浩阔已经入狱,左家的家产也已经尽数充公,也难为左丘宽能够弄来十万了。
“自己去警局自首,还是我送你们去。”
这句话简直像是恶魔的低语,黄毛咽了口唾沫,浑身上下快要都成筛子:“自首!自首!我们自己去警局。”
房间内。
岑靳将文件袋推到贺衍面前,指节在牛皮纸袋上敲了敲。
“罗勋章的账目流水。杭凌一现在是他的人,你别再管他了。”
贺衍没接话,只是拆开了文件袋的封线。
他垂眸翻开文件,瞳孔骤然紧缩,这是罗勋章与贺忠载的交易记录,甚至包括完整的资金流向。
贺衍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纸张边缘被他捏出细小的褶皱。
岑靳靠在桌边,目光描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