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忽然出声:“你知道吗,最近又有小道消息说,贺衍好像才是贺家真正的儿子。+x\d·w¨x.t^x,t¨.`c?o-m,”
路德维格挑眉:“说什么废话。”
“我是说。”埃迪压低了声音:“贺琚跟贺家没血缘关系。”
奎尔丹尼州,下午。
黄昏落日,汽车在雪中前行。
本该需要至少一周才能完成的任务在三天内结束了,高振心里窃喜,嘿嘿,他能多出来四天假期。
岑靳靠在汽车后椅上,修长的手指抵着太阳穴,眼下那圈淡淡的黑青非但不显疲态,反而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添了几分危险的颓靡。
岑靳将领口扯开了一些:“高振,任务结束了。”
高振坐在副驾驶位上,疲惫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打了个哈欠:“对啊,老大,还有什么——”
明明该是倦容,可当他掀起眼皮时,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亮得慑人。′m¨z!j+g?y¢n′y,.?c*o′m`
高振瞬间明白了,但他已经累得不行了,队里怎么就自己一个精通网络计算机的,就不能再招几个人嘛。
都是两天几乎没睡觉,为什么老大还这么精神。
他逃避似的移开了视线,但他还没彻底把头扭到正前方时,就听见岑靳说话了。
“干完之后再给你放一周假。”
4+7=11,十一天,那是整整十一天!!!
高振瞬间提起了劲儿:“放心,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为了自己的假期!为了老大的幸福!
高振的手机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每一个音节都雀跃着欢喜,脸上不见了半点困意。
信号消失的时间在周六下午。
高振点开圣洛莱索诺布莱斯区的监控,他把周六一天到周日这个时间段的监控的都看了。
他又调了其他角度的视频,又对比着看了几篇,但还是没发现什么。,x.q?i_u\s·h,u¢b_a¨n`g_._c!o~m`
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用力眨了几次眼,手指机械地点着鼠标。
可不过几秒,脑袋又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往下坠,在即将磕到桌面的瞬间猛然惊醒,脖颈酸涩僵硬得要命。
高振看了眼时间,都九点半了,他已经四十个多个小时没合眼了,要不他先睡一会儿,就眯半小时。
他发誓他一会儿绝对就醒。
十分钟后,岑靳乘坐的那班飞机,已经降落到了淮新境内。
[不接就会死,不接就会死……]
刺耳的铃声瞬间高振吓醒,他立刻起立接通了电话:“老大,什么事?”
“找到线索了吗?”
高振报告了一下情况:“我把周六到周日的监控交叉对比着看了一遍,但没有找到贺衍,现在正好备往前看一天,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电话挂断。
高振长舒一口气,给自己猛灌了一大杯苦得要命的黑咖,开始加班加点地工作。
晚上九点四十,萨卡州边境。
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了。
贺衍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
那些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声响越来越重——他猛地扯开窗帘,窗外是一片浓稠的黑色,像是稠的黑色,仿佛把一切都吞噬了一样。
真特么烦。
这个房间里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这两天还是连着阴天。
贺衍的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
窗帘再次将黑夜与室内隔绝。
贺衍拉开衣柜,沉着脸从里面随便拿出来了一件衣服,然后用力合上了柜子。
贺衍额头的青筋狠狠地挑了挑,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现在更冷了。
先不提上衣,这一柜的裤子,全部都是“极其特别”的款式。
右侧的裤腿边缘有一个长长的拉链,不用解开脚上的铁链就能穿。
但问题是,贺琚没给自己准备任何内裤。这种刻意为之的羞辱比直接扒光他更令人窒息——
贺衍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抬腿又踹了几下床脚。
就算这些裤子再柔软,但是布料摩擦过敏|感|处的触感,却像是无数蚂蚁在皮肤上爬。
可最让他愤怒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在适应这种该死的状态。
他冷着脸,指节捏得发白,拿着浴巾和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也是特制,刚好为铁链预留了一个十平方厘米左右的空间,让门可以自由开合。
浴室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