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房间,别说剪刀了, 连什么尖锐物都找不到。+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贺衍脸色一沉。
“贺琚, 你是不是疯了?”
贺琚的目光从贺衍的眉眼,一点点向下滑落, 落在了他的脚踝那处。
他唇角勾了起来,哥哥现在已经跑不掉了。
脚链周围的皮肤因为贺衍用力地拉扯泛着粉,在冷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色|情。
他还记得昨晚的触感,贺琚唇角泄出一声轻笑, 哥哥的身形并不瘦弱, 但脚踝却出乎意料的纤细, 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贺衍站起来,在距离贺琚半米前被迫停了下来。
他冷笑出声,眉宇间满是森然的寒意, 这个长度,贺琚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早有预谋。
“不管你把我关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贺衍紧了紧拳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只要你现在放我出去, 我可以既往不咎。^w\a.n\o¨p+e~n¨.?c-o!m!”
但贺琚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贺衍,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卷的发丝随着他的笑而微微晃动,光芒似乎尽数落入了他的眼中,瞳仁黑亮。
“哥哥真的——”贺琚眉眼弯弯, “好可爱啊,我怎么会放哥哥出去呢。”
“贺琚,你难道不清楚,贺忠载一直派保镖跟在我身边。”贺衍眯了下眼,眸色锐利如刀,声音中满是寒意:“一旦这些保镖发现我不见,贺忠载就会知道。”
贺琚状似害怕地眨了下眼,唇角抿起来,眼神怯生生地望着贺衍,模样柔美又惹人怜惜。
他小心翼翼地嘘了一声:“哥哥可不要大声说话,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但这句话还没说完,贺琚自己反而就先笑出了声:“那些保镖当然是被我收买了啊,有我在,哥哥当然不会逃跑了啊?”
这家伙果然是疯子!
贺衍目光森然,眼底的怒火愈发危险。_j!i′n*g·w,u′x·s+w~.¨c_o,m*
这种不屈的、愤怒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他真是喜欢极了哥哥的这种眼神,就像头被困的猛兽,明明可以轻易撕碎猎物的喉咙,但却因为锁链的束缚无法施展。
不过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磨平哥哥的利爪。
贺琚眼神闪着兴奋的光芒,他欣赏着贺衍的反应,唇角扬起愉悦的笑容。
他对着贺衍眨了眨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将大门紧紧关上。
室内再次变得安静。
贺衍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神情阴郁,眸色此刻黑得纯粹,满是戾气和怒火。
除了大门,房间另外的出口就是窗户。
他扯开了室内的窗帘,瞳孔骤然猛缩。
落地窗简直像是一幅巨大的画框,窗外是垂直坠落的悬崖,再远处,是层叠起伏的峰峦,在光下凝成深青色的剪影。
贺衍眸色暗了暗,眼底翻滚着惊人的怒气。
他站在窗前,指尖轻抵玻璃,向外俯瞰。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贺衍握紧了拳头,牙关咬紧。
下次贺琚进来,他要把他打到猪都不认识。
山风呼啸,撞在窗上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整座房子随时都会被推下悬崖。
淮新的主城区皆是平原,有山的地方并不是没有,但能像这样连绵不绝的,只有萨卡州和奎尔丹尼州的交界处。
这里距离淮新有六十公里,一路颠簸,他却丝毫没有知觉。
昨晚十点,他喝过水之后便困得不行。
贺衍眸中闪过一丝怒气,现在想来,应该是贺琚在饮水机里下了药。
现在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但并不能排除贺琚是否还给自己下了其他药。
他也不清楚贺琚会把自己在这里囚禁多久。
贺衍眼底满是讽意,不管贺琚用了什么理由解释自己的失踪,贺忠载不会任由自己消失,毕竟他还需要自己这枚棋子。
只要熬到订婚宴,呵——
贺衍几乎无法抑制地呵出一声冷笑,眉梢的寒意比刚才更甚。
前几天还想着解除婚约,但现在他居然要寄希望于这个狗屁婚约了。
冷静,贺衍,冷静下来。
贺琚不可能将自己伪造成死亡,所以他一定是想到了某个理由,既可以作为十分正当又合适的请假理由,又可以让贺忠载暂时放下对自己的监控。
贺衍捏了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指尖因为气愤还在轻颤。
他现在脑子太乱了,暂时想不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