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阳光洒在中瑜府广袤的田野上,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刘二福站在田埂上,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株麦穗,饱满的颗粒硌得他掌心发痒。
“大人,各县的收成统计出来了。”
景玮抱着账册匆匆走来,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全州平均亩产两石八斗,比去年多了六成!”
刘二福接过账册,指尖在那些数字上轻轻摩挲。
几年前他刚任中瑜知府时,这里还是战乱后的荒芜之地,百姓食不果腹。
如今,田垄间的欢笑声取代了往日的哀叹。
“好,好。”刘二福连说了两个好字,眼睛微微发亮,
“传令下去,三日后在府城举办'丰收节',叫各县把压箱底的好货都送来晒晒!”
景玮刚要领命,忽然挠头:“大人,这...这'丰收节'的章程..”
“按宁闵的老规矩办。”刘二福不假思索道,
“场地设在西市,分粮食区、果蔬区、手工业区。/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再设个擂台,比试耕作技艺,优胜者奖耕牛一头。”
“不是,我是想问,”景玮堆起笑的一脸讨好,“您老人家当年在宁闵办节那本‘通关秘籍’,还在不?借小的抄抄作业呗?”
“那我把饭也嚼碎了喂你嘴里呗?”刘二福眉毛一挑。
“那倒不必!”景玮一脸诚恳。
“要的要的!”刘二福作势还鼓起腮帮子吹了吹,仿佛怕烫着对方。
“别别别!真不用!”景玮连连摆手,往后退了退。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有点认真。”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会儿贫嘴。
末了,刘二福还是领着景玮回自个书房翻箱倒柜。
终于找出那本陈年“秘籍”,纸页都泛着沧桑的黄。
景玮翻开一瞧,嚯!好家伙!密密麻麻写得那叫一个满!
上面不仅详细列出了各项安排,还标注了注意事项。
比如"擂台需离酒摊远些,防醉汉闹事""孩童区需专人看管"等细节。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景玮心里首咂舌:自己这老友兼顶头上司,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啊。
......
丰收节这天,整个中瑜城沸腾了。
天刚蒙蒙亮,西乡八里的百姓就拖家带口涌向城西。
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刘二福难得换了一身崭新的靛蓝官服,胸前补子上的鸂鶒栩栩如生。
他背着手在集市中穿行,时不时停下来与摊主交谈。
“老张,你这红薯个头不小啊。”
刘二福在一个摊位前蹲下,拿起一个足有成人拳头大的红薯掂了掂。
满脸皱纹的老农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龈,
“托大人的福!这是按您教的'垄作法'种的,一株能结五六个哩!”
刘二福笑着点头,目光扫过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农产品——金黄的玉米、饱满的花生、紫得发亮的茄子...这些都是三年前中瑜百姓见都没见过的新品种。
转过一个弯,喧闹声突然大了起来。
只见空地上搭起了一个高台,十几个汉子正在比赛脱粒。
他们手持连枷,有节奏地击打铺开的麦穗,金黄的麦粒如雨点般飞溅。
“爹!这边!”家安在人群中挥手。
他身边站着三草,姑娘今天穿了件藕荷色的新衣裳,发间别了朵小小的绒花,显得格外精神。
刘二福走过去,发现他们正在纺织区。
几架改良过的纺车排列整齐,几位妇人熟练地操作着,棉线如流水般从指间滑出。
“大人您看。”三草引他来到一个特别的纺车前,“这是我们农研院新改良的,一天能纺五斤线,比老式快了三倍不止。”
刘二福仔细检查了纺车的结构,眼中闪过惊喜,
“好!这个转轴设计巧妙,省力又增效。”他转向景玮,“记下来,这种纺车要尽快推广到各县。”
正说着,一阵欢呼声从擂台方向传来。
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赢得了耕作比赛,他发明的"双齿锄"刨地又快又深,获得了满堂彩。
刘二福亲自将奖品(一头健壮的黄牛)交到少年手中,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