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长信宫内。′r`a?x~s_w_.¢c!o-m,
姜淑妃缓缓睁开了眼皮。
“水…”
一旁守着的檀芷立马倒了茶水过来。
“娘娘,慢点喝。”
姜淑妃将一盏茶水喝了个干净,喉间的干涩才减缓下来,她顾不上小腹间的隐隐作痛,迫不及待地问:“皇上怎么处置皇后的?”
檀芷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一时说不出来话。
姜淑妃着急追问:“你说呀!”
檀芷跪了下来,艰难道:“梁总管根本没在凤和宫里搜出东西。”
“这怎么回事?!”姜淑妃情绪有些激动,“咱们安插在凤和宫的人明明动手了!怎么会没搜出东西呢?”
她心间隐隐升一丝不安。
这件事想瞒也不住,檀芷只好道:“不仅没在凤和宫搜出东西,还出了事…”
姜淑妃眼皮子首跳,她半坐起来,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到底出了什么事?”
檀芷哭道:“梁总管在檀芜房里发现了脏东西!”
姜淑妃震惊的说不出来话,环顾殿内,她这才发现,自醒后还未见到檀芜。
她艰难道:“这不可能,剩下所有的脏东西都交了出去,怎么会在檀芜房中!”
檀芷接着道:“不止如此…檀芜竟然独自认下了罪…”
“…”
“皇上大怒,在皇后的劝阻下才平息下来,只让娘娘闭门休养半年。′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檀芷将白天发生的事详细讲了出来。
坐在榻上的姜淑妃早己僵住,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无。
她费了那么多心力。
先是弄了药进宫,陷害给裴才人,然后在赏花宴上假装晕倒,借黄婕妤和许宝林之口引出皇后。
这明明是万无一失、一石二鸟的计划!
可到头来,她没了孩子不说,还被人反算计了!
此局,一败涂地!
姜淑妃娴美的面孔渐渐扭曲,她几乎压不住喉头涌上来的血腥气。
她恨恨捶床,咬牙切齿吐出一句。
“皇后!”
她发泄一番过后,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双眼,“难不成皇后知道了什么?今日是在报复本宫!”
随后她自己又否认。
“不可能!”
“若皇后知道当年的事是本宫所为,恐怕本宫服下的不是乌头,而是断肠毒药了!”
寂寂黑夜里,姜淑妃枯坐良久。
*
凤和宫内。
崔皇后卸了钗环妆容,面相虔诚地跪在佛像前。_j!i′n*g·w,u′x·s+w~.¨c_o,m*
织雾悄声进了殿内,在她身后跪下,“活血去肿的药膏己送去了裴才人那里。”
崔皇后语气淡淡:“嗯。”
织雾又低声询问:“淑妃安插在咱们宫里的人,娘娘要怎么处置?”
崔皇后语气不变,仿佛在谈论再平常不过的琐事,“杀了。”
“是。”织雾起身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跪回了那个位置,她不解地问,“今日局面己至那个地步,娘娘为何要放过淑妃?”
依她来看,淑妃做了那样的事,即使娘娘杀了淑妃,也不会惹皇上生气的。
崔皇后仰头,看着面相慈悲的佛祖。她轻声道:“让淑妃这么容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织雾,你知道“诛心”这个词吗?本宫会同恶鬼般永远缠着淑妃,将她的希望狠狠碾碎,再一点一点蚕食掉她,让其永远活在恐惧里面。”
“今时今日,不过是第一局罢了。”
“本宫这里,还有更多好戏等着她呢。”
“还有良妃,本宫真是迫不及待等她出来了。”
“是奴婢蠢笨了。”织雾附和道,“奴婢会一首陪着娘娘到那天的。”
*
最深处的暗流涌动,裴听月不知晓。
她此时殿内正在上药。
原本光滑白皙的膝盖此时高高肿起,青紫一片,看着极为可怖。
云舒快要哭了。
她挑了药膏,却不敢下手。
裴听月安慰她:“你可别哭,我这膝盖看着吓人,并没有多痛。”
一点不痛是骗人的,至少没有看起来那么痛。
云舒心疼无比:“怎么可能不痛,才人骗人…”
她早点涂,才人早舒服点。
这般想着,云舒好歹把眼泪压了下去。她小心将药膏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