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临死前的嘶吼仍在耳畔回荡，与楚恒的供词如出一辙。

他们都坚称楚霄就是昭宁公主。

寒风掠过宫墙，卷起他的龙袍衣角，吹起他额前鬓发，眼底暗潮汹涌。

这太蹊跷了。

楚瑶与楚恒被分开关押，绝无串供可能。

若说是为求生而胡言乱语尚可理解。

但两个人皆这样说，未免太过巧合。

除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劈进脑海，秦御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陛下？”身后的李敬喜小心翼翼地唤道，“可要摆驾紫宸殿？”

秦御回过神来，眸光渐深。

无论她是楚霄还是昭宁，有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她是孤的女人。

“紫宸殿。”

他沉声道，大步流星地朝紫宸殿走去。

只要她留在身边，就够了。

秦御如是想。

当秦御踏入紫宸殿时，殿内寂静无声。

自从凌霄受伤被秦御接回，便一首与秦御同宿紫宸殿。

这几日，秦御一进紫宸殿，便能闻到舒心的熏香，能听见她翻动书页的声响。

可今日，殿内空荡荡的，连她惯用的熏香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霄儿？”

他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心底那股不安骤然放大，秦御大步走向内殿。

他一把拉开帷幔，只见被褥齐整叠放，床榻平整洁净。

秦御环视一周，案几上的茶盏空置，显然是无人使用。

“宸昭仪人呢？”他声音冷得骇人。

殿外候着的宫女听着帝王语气不善，连忙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回话。

“回......回陛下......宸昭仪说身子己大好，一首住在紫宸殿不合规矩，今早便搬回永乐宫了......”

搬回永乐宫。

在这儿住的好好的，为何要搬走？

不合规矩？

她那样的人，又何时在意过规矩！

楚瑶临死前的尖叫突然回荡在耳边。

“你宠了这么久的女人，却是来要你命的！她根本不爱你！”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

楚瑶兄妹被关押以来，绝无可能与她接触。

秦御猛地转身，眼底的暗色愈发明显。

“摆驾永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