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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吧!”萧衔蝉一张脸上全是黑灰,呲出一排小白牙,“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她兴奋地原地蹦哒了几下,抖落一地灰。*y_d¢d,x~s^w?./c_o?m.
“化神期的感觉真是太不一样了,我觉得浑身都是力量,天枢星君,你也曾当过化神期,你当时也是这种感觉吗?”
天枢被她噎了一下,转而听到她的问题,下意识回想起来。
他才张嘴还没回答这个问题,就听见萧衔蝉说:“不对,你和我的感觉肯定不一样,毕竟我才二百五十六岁,你当年几千岁才是化神期,我们之间有代沟。这么年轻就成为化神期,我压力很大啊……”
没看出压力,只看到得瑟。
天枢星君垮起一张晚娘脸:“那你真是好棒棒哦。”
谢无柩真心实意道:“是啊,真的很厉害。”
天枢一脸无语,ber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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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楼。\j*i?a,n`g\l?i¨y`i*b¨a\.·c`o¨m¢
女桑轻抚着左洞明的脸颊,尖长的指甲在他颈侧留下一道红痕,她细眉微蹙,左洞明最见不得师尊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师尊,仙帝那老东西又要你做什么事?”
女桑叹了口气:“他要我告诉九州知道,只要萧衔蝉死,仙帝便收回疫种。”
她眼睫低垂,目光盈盈。
左洞明痴迷地蹭着她的掌心:“这有何难,弟子这就去办。”
说着,转身离去。
消息最先在垂死者间流传,他们回光返照时突然道:“天兵说了,那蓬莱岛女修一死,黄粱梦就解……”
他们的家人如获至宝,用最后力气将“仙谕”传遍街巷。
三日后,尚未被黄粱梦侵入的各城的茶楼都在上演新编的《诛仙记》,说书人拍案喝道:“那祸世妖女伏诛之日,便是治病甘露普降之时!”
台下面容憔悴的百姓纷纷叫好,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x!i?a/n-y.u′k~s¢w¢.¢c!o~m′
而这一切,还在雨霖城熬药的萧衔蝉一无所知。
花沸雪还在瞒着萧衔蝉他们悄悄割下血肉入药,轮回珠虽然蕴含了无上力量,却不是治病良药,它只是规则化身。
萧衔蝉觉得,若生灵因仙帝而亡,那么轮回珠能做到的,就是让仙帝也体验一遭他给予别人的痛苦,而不能解开人们现在的痛苦。
正在出神之际,一个拄拐的老汉突然来到了熬药的院子里,他混浊的眼睛在院中一扫,一下子就看见了萧衔蝉。
“噗通!”
他二话不说,栽烛般“垮察”一下跪在雪地里,萧衔蝉吓了一跳。
老汉颤巍巍道:“萧仙子,老朽愿用这条贱命换您点头!”
“什么?”
萧衔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紧接着,院门外涌来一群人,老汉身后,人群如麦浪般跪倒,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出近日传遍九州的消息,然后齐齐跪求萧衔蝉去死。
萧衔蝉站在积雪的台阶上,看着曾经被他们亲手救治过的面孔,神情怔忡,似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一道寒光乍现,将山门前的积雪劈出一道深沟,镇住了所有人。
谢无柩手握竹剑,站在萧衔蝉身前,眼中怒火如实质般灼人。
“好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的声音含着压不住的怒火,“是谁救你们性命?是谁耗尽心血研制解药?如今倒有脸来逼她赴死?”
人群被剑气逼退数步。
谢无柩剑尖直指众人,字字诛心:“你们不过仗着她心软,若今日站在这里的是昆仑剑修、是明月夜音修、是春不过卦修,你们可敢这般相逼?怕是连抬头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最前排的老汉哆嗦着往后爬,却被谢无柩一道剑气拦住:“跑什么?方才不是要以命相换吗?”
他狞笑。
“我这条命也是她救的,若你要换她的命,不如先来取我的命?”
满山寂静,只剩风雪呜咽。
有个孩童“哇”的一声哭了,那哭声像打破某种魔咒,人群开始慌乱后退。
谢无柩收剑,转身看向萧衔蝉,担忧道:“你可别再心软了。”
“我知道。”萧衔蝉回握住他的手,仿佛要从中汲取力量,“我知道这传言是仙帝的计谋,即使我真的去死,他也不会放过九州万千生灵的性命。”
“就算可以,你也不要去这样做。”谢无柩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萧衔蝉笑了一下,突然卸去所有力气般栽向他的怀里。
“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