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登城在即,城头突现浓雾,遮蔽视线,使贼兵得以喘息反击。
更有甚者,传闻其能驱使纸人纸马,夜间袭扰,或使士卒突生疫病……虽多疑为障眼法或毒药,然军中流言甚广,颇损士气。
董中郎曾派精兵夜袭,亦曾中其埋伏,损失不小。”
他说完看了一眼邹靖,显然邹靖可能掌握更多这类传闻。
邹靖眉头紧锁,“乌桓突骑中亦有悍勇之士,曾参与一次截击张宝辎重的行动。
据生还者惊魂描述,张宝做法时,能以符水撒豆,落地化作模糊人形,手持兵刃冲击军阵;
更骇人者,传闻其能操控新死不久之尸骸,使其短暂‘活动’扑咬,虽威力有限,但骤然出现,足以令军阵大乱,士卒惊怖溃散。
他本人常穿法衣,持法剑,口中念念有词,身边总有数名身着黄衣、神情狂热的‘黄巾力士’护卫,刀枪难近其身。”
“而且城外有黄巾力士率领精锐,游弋于广宗城外各乡亭险要之处。
我军粮道、斥候小队,常遭其神出鬼没的袭击。其人熟悉本地地形,利用山泽林莽设伏,一击即走,令人防不胜防。
董中郎多次派兵清剿,皆如拳头打在野草上,难以捕捉其主力。”
典韦听得怒目圆睁,将手中酒碗重重一顿:“呸!装神弄鬼!管他什么纸人草人,死人活人,俺老典只认得手中大戟!待俺冲上城去,一戟一个,管叫他现出原形!”
粗豪的话语引得帐内气氛稍松。
黄忠则显得冷静许多,抚须沉吟:
“妖法之说,不可尽信,亦不可不信。然其惑乱军心,助长贼势,却是实情。
破敌之要,首在破其胆气,摧其心志。
对黄巾来说,原来的汉军胆气己破,心志被摧,其妖法己经功成。
是不是真的都无关紧要了。
不过若能寻得克制或戳穿其伎俩之法,贼兵心防自溃。”
他看向周元,
“周先生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