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舆,但那副姿态架势,除过这北周的天子,不会有第二人。+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赵怀立时跪地垂首,如其他人一样行礼。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对方迎面,虽则自问并无什么破绽,但那股帝王的威压还是叫人免不得生出几分紧张。
好在很快对方便经过他,继续往前去了,一切并无异常。
赵怀松了口气,也立起身来,继续快步离开。
却不想,待他在甬道上拐过弯后,萧元彻却渐渐将脚步停了下来。
这个人,他见过。
在从前的南齐公主府,那个姑娘身边。
他甚至还记得那姑娘叫对方名字时的语气——
用软软糯糯,独属于她的味道,拖着一点慵懒的尾音,“赵怀……”“赵怀啊……”
代表着那是她自幼便十分熟悉的人。
原来,此人也在此?
……
先前的迟疑犹如云开雾散,一切已经无需怀疑。
跟在后头的高寿只见,君王的脚步忽然就轻快起来,仿佛有什么喜事一般,愈发着急的直往御花园而去。?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进了御花园,稍稍环顾,萧元彻很快就瞧见了正在祭坛边收拾花木的那个姑娘。
他叫高寿在一旁等着,自己走了过去。
其实明熙原本没准备待这么久,只是眼见其他人摆放的花木要么枝干歪了,要么叶片过杂,实在看不过眼,便又忍不住收拾起来。
许是做的有些太过认真,等她发现有人来时,对方已经到了身后。
她忙回头,却不想对上了一张极为清俊的脸庞。
唔,长眉入鬓,眸若辰星,眼尾恰到好处的微微上挑,直挺的鼻梁下是两片好看的薄唇。
脸侧的线条亦是十分得当,软一分太柔,硬一分又太冷,而他正在硬与柔之间,挑不出任何毛病。
总之,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位美男!
明熙看呆了一瞬。
但在觑了觑对方高大的身量之后,她又猛然惊觉,此人似乎是那个狗皇帝萧元彻!
虽然前几次见面她都垂着头,并未能看见对方的脸,但看面前人的打扮,既非宦官们的圆领袍,又无羽林卫的护心镜,除过那狗皇帝,还能是谁!
心间立时一个激灵,她忙垂下头,向对方行了个礼,道,“参见陛下。·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又在心间暗忖,这狗皇帝悄悄来到她身后,究竟是想做什么?
却不知此时,面前人也正陷入措手不及之中。
方才四目相对的瞬间,萧元彻已经丝毫不再怀疑,亦舍不得移开眼。
——那眉眼双腮,一如* 当年一般绮丽。
这就是她。
就是他一直在找寻的人。
只是他的满腹话语还未张口,她却忽然向他行起了礼,如同陌生人一般?
莫不是怕周遭有闲杂人等?
萧元彻顿了顿,先缓声道,“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然而话音落下,意外的又换成了明熙。
——这狗皇帝的语气怎的这般温和?竟与前两次在寿安宫里完全不同?
一时猜不出缘由,她暂且先应是,站了起来。
却听对方又用十分温和的语气道,“何时会养花的?”
“???”
明熙不由皱眉,这人记性不好么?
上回在寿安宫第二次遇见时,太后明明也如此问过她,她也明明回答了,那时他就在一旁。
依然猜不出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便又答道,“家中父母以养花为生,奴婢从小跟随父母种花,算是耳濡目染。”
哪知这话又叫萧元彻再度一噎。
——明明近前没有旁人,她怎么还是如此对他说话?
且把头垂得那般低,再也不看他一眼。
……
她一定是在怪他。
怪他当初的不辞而别。
咽下一丝涩意,他只好又道,“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吃了很多苦吧?”
——想那南齐奢靡,她金枝玉叶更是娇贵,平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不说,连生水都不曾碰过。
如今竟然来到他宫中做起了最辛苦的活计,还要挨饿受罚?
而浣衣局的人又是那般待她,便是她想来寻他,必定也是没有办法。
当年的他没有选择,但如今,皆是他的粗心大意所造成。
她在生他的气,是他活该。
萧元彻沉了沉气,便要开口与她好好道歉。
哪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