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嘞。”
季月欢冷笑一声,又抬眸环视了众人:“可你们前面又说我杀鄂阳兰是因为跟她有仇,不觉得这是个悖论吗?”
一时间众人也面面相觑起来。
不得不说,季月欢这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太后听着季月欢条理清晰的辩驳,也不住地点头,见沈采女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摇了摇头,只说:
“旭婕妤倒是提出了个不错的调查角度,来人,传尚舍监司灯局掌事前来问话。”
三司六监中,尚舍监负责各宫衣食住行,底下分司设、司舆,司苑,和司灯。
司设掌床帷茵席,洒扫张设,司舆则掌舆辇、伞扇,羽仪,司苑掌囿园种植花果蔬菜,司灯则全权负责各宫灯烛、膏火一事。
很快,司灯局掌事带了名册前来,给太后恭敬行礼。
太后问:
“鄂掌监近日的领炭记录可有异常?”
司灯局掌事翻了翻手中的册子,摇头,“不曾,名册上有详细记录,鄂姑姑每日都到司灯局按份例领西两木炭,无一天中断。”
而宫中规矩,炭火是不可私囤的,只能用尽后再领。
季月欢看向沈采女,冷笑,“现在怎么说?你可别告诉我那什么鸢尾粉这么耐烤,要烤三天才能挥发?”
沈采女不敢跟季月欢那双乌黑的眸子对视,她不是听不出季月欢话里的讽刺,可她不能认输。
她要是输了,就彻底栽了!
她的大脑急速运转,试图找出什么落点来进行反驳。
片刻间又给她想到什么,大叫道:
“或许、或许只是烤火之时正好没有穿那身衣服呢?”
“那不还是同样的问题吗?”
季月欢都无语了,这人是ETC吗这么爱抬杠。
“哦,鄂阳兰的衣服被我下了毒,她回去后换下来,也不洗就放那儿,穿了别的衣服烤了两天的火,第三天再去把那件被我下了毒的衣服穿上然后去烤火,让自己正好死在贵妃生日这天?你不觉得这听起来比她三天不换衣服还离谱吗?”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太后思索片刻,又开口,“传浣衣局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