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民迎背着手走在前面:“上面在等我们这边的通知,只有我们这边准备好了,他们那边才好安排人批次过来。\e^x?i·a?o`s,.-c-o!m?”
许晚春笑了:“那速度也够快的。”
宋民迎哼笑:“那是,工作又不是奖励,安排起来肯定快啊。”
许晚春...您是懂吐槽的。
因为是批次过来,每次不超过20人。
所以,所谓的教室,就只是将实验室旁边的小会议室,稍作了改动。
宋民迎:“怎么样?你觉得合适,我就跟上面回复了。”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还是之前的褪色红木讲桌,还是之前的长条无靠背木凳子。
许晚春抽了抽嘴角:“除了多两块黑板与几张领导人挂像外,好像没什么其他变化,这有什么好看的?”
“瞎说。”宋民迎指了指门口钉在墙上的铁皮盒:“还多了匿名举报信箱。”
许晚春的瞳孔缩了缩,这才反应过来,老师为什么带自己过来,这是提醒她说话注意,不要给人抓住把柄呢。¢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坦白说,亲眼看到冷冰冰的投诉箱铁壳子,比什么劝解话语来的冲击都大。
许晚春头皮发麻的同时,还不忘感激:“....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他这学生啊,不管哪方面都是一点就透,宋民迎满意的笑了:“有数就好,回去吧。”
明明自己做了好事,却还被投诉箱在脑门上,拴了一道紧箍咒。
与老师分开,回到办公室后,许晚春的心情依旧不是很好,却又无能为力。
作为医生,有些革新是必要的,而且她已经尽量将速度放慢,贴合时代技术了...
“老师,您帮我看看,他们写的信没问题吧。”刘悦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办公室。
他们?许晚春回神,看着递到跟前的几张纸,接了过来:“好几个患者都让你帮忙写了?”
刘悦点头:“一封也是写,两封也是写,动动手的事嘛...”
许晚春认可:“能帮就帮一把。`h/u~l¨i*a!n^b!o′o-k?.^c+o_m-”
见老师开始看信,刘悦便拿了对方喝完牛奶的茶缸,去水池旁帮忙洗了。
许晚春要阻止时,人已经飞快跑了。
刘悦走的快,回来的也快,待她将干净的茶缸放到桌上后,又八卦兮兮道:“老师,刚才又有人打听你多大了。”
这种事情,从十五六岁的时候有频繁发生了,没什么稀奇,许晚春都没问一句,而是强调:“下次杯子我自己洗。”
刘悦拒绝:“那不行!师公给了我半斤大白兔呢,就是让我平时多照顾老师。”
“???”许晚春茫然了:“什么时候的事?”
哎呀呀...说漏嘴了,刘悦装傻:“我刚才说什么了吗?哦哦,对了,老师,信件上有需要修改的嘛?”
许晚春抽了抽嘴角,没再逼问学生,想知道答案,晚点问师兄就行了,她将看完的两张递了出来。
刘悦伸手接过,发现每张上面都被修改了。
比如,写了具体伤情的地方,直接改成“轻伤”。
比如,写了抢修高炉时被烫伤,将“烫伤”改成“光荣负伤。”
再比如,最后都加上了“在组织的关怀下康复顺利”。
这时,许晚春又将另外两张信纸快速看完了,她再次提醒:“代写家书要遵循的三不原则,还记得吗?”
刘悦正了正表情:“不透露伤势细节、不提及部队番号、不抱怨治疗条件!”
许晚春没好气的敲了敲桌面:“那你这是明知故犯?”
“那倒没有...”刘悦尴尬笑笑:“老师,我多写写就有经验了。”
“少嬉皮笑脸,要记到心里去,真出事,谁也救不了你。”
“老师,我记住了!”
“那就去重写!”
“好的,好的。”刘悦耷拉着脑袋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见状,许晚春也没安慰她,而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这是怎么了?”曹景梁过来接桃花儿一起回军人公寓,正好看到小刘满脸沮丧的从办公室出来。
许晚春便大致说了事情。
曹景梁将妻子的包拿到手上,赞许:“桃花儿你做的对,小刘是该紧紧皮了!”
许晚春双手环在胸口,斜眼打量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先管管你自己吧!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买糖贿赂刘悦的?不对,应该说,我们科室你贿赂了多少人?”
全部贿赂过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