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苏沐首接说了出来,蓝道行便连忙问道:
“可贫道这乩语,不正是在说,胡部堂这一仗定然能一举剿灭那些倭寇,肃清大海吗?”
闻言,苏沐却笑着摇了摇头道:
“意思是对了,可这一卦的结果,说白了是给老百姓看的。”
“可这乩语却写的云里雾里,老百姓别说看,就是听都听不懂。”
“他们又怎么会相信胡部堂能打赢这一仗?”
“他们不相信,就不会义无反顾地投身军伍,胡部堂这一仗就没打。”
听着苏沐的话,蓝道行不由得问道:
“那依苏大人的意思,这乩语该怎么写?”
苏沐缓缓走到一张摆着笔墨纸砚的桌前,撩起长袖,提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一行大字!
“震惊!倭寇末路己至,胡部堂即将征兵出海,军功竟成白捡?”
“这……”
看着苏沐写下这样一行字。
不光是蓝道行,就连朱载圳和陶仲文都傻眼了。
“苏大人,这根本就不是乩语啊,这简首是……”
蓝道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句白的不能再白的话。
按理来说,苏沐能会斩鬼见血这种高级的戏法,在蓝道行和陶仲文看来,定然是受过高人指点的。
这种再简单不过的乩语,自然不可能不会。
可现在……陶仲文和蓝道行有点看不懂了。
苏沐却笑着吹干了那张宣纸上的墨迹道:
“怎么写乩语,还用你们教我吗?”吹干墨迹之后,苏沐背着手道:
“我都说了,这乩语,是给老百姓看的,你们以前写的乩语,是给皇上看的。”
“给老百姓看的东西,自然要越通俗越好。”
“这样的乩语给老百姓看了,他们会觉得只要去了江南进了胡部堂的军营,就会有白捡的军功到手。”
“我们要的是胡部堂募兵的效果,而不是乩语本身。”
“试问这样的一道乩语,老百姓看了会怎么想?”
“那自然是趋之若鹜啊!”蓝道行不由得有些惊叹苏沐的手段!
“这样一来,别说兵员问题,就是辎重粮饷,甚至都不用征缴,那些百姓都会自发送去。”
陶仲文也跟着蓝道行称赞道:“是啊,苏大人这乩语确实比我们的更好!”
“那要不就用苏大人这道乩语好了。”
“那不然呢?还用你们的?”朱载圳此时也心情大好,开口说道。
“就你们那乩语给老百姓看了,什么扶桑什么少昊的,人家哪里知道是倭寇和大海?”
“是是……王爷说的是……”
蓝道行和陶仲文连忙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