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之外,西道顶天立地的屏障表面骤然泛起巨大的灵力脉冲,光影在明暗之间疯狂流转,每次震荡都掀起肉眼可见的涟漪。·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不好!湛星真的动手了!君莫如脸色瞬间褪成死灰,原本奋力捶打屏障的手掌僵在半空。
她眼神寒芒骤起,素白袖口突然炸开银芒,数十道淬毒的银光破空而出,一瞬洞穿了在场的所有金甲。
银针没入天将体内,他们喉间“咯”地发出闷哼,面露惊骇之色,踉跄着向后退去。
君莫如厉声吼道:“针上有毒!不想死的,全部给我攻击屏障!”
其余人等见状,惊恐地逃散开来。
与此同时,禁制内。
暴虐的灵力如海啸般,强行灌入梅花的经脉。
她脖颈处青筋暴起,血管在灵力冲击下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胸腔剧烈起伏,却连一丝空气都难以吸入。
凤鸣剑似感知到灵力的侵入,在惊怒中奋力反抗,顿时引发了一场失控的暴动。
内外两道力量在梅花体内横冲首撞,失控的灵力如无数锋利的刀刃,游走于血脉之间,刺入血肉,无情地划开她的神经,割裂她的皮肉。
钻心剧痛中,梅花发出凄厉的哀嚎,眼泪决堤,痛楚与无望交织出现在她早己扭曲的脸上。
“湛星!湛星!湛星!”她发疯般嘶吼着湛星的名字,泪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
曾经,她以为这个名字是她与世间最初、也是最深的羁绊,是她甘愿留在九重天的理由。,w′u+x?i¢a+n+g′l`i-.,c¢o!m`可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不听话,便随时会被毫不犹豫舍弃的容器。
记忆中如日光般温暖,如月光般温柔的人,竟在短短时间内完全消失了,变得面目全非。
她不理解,湛星真的仅凭那个理由就要杀她了吗?
凤鸣剑脱离她之后,难道就不再危险了吗?
还是说,当初他说 “非她不可” 时那些郑重其事的理由,也是假的吗?
那她不惜引雷入体自毁也要镇压凤鸣剑,那些咬牙坚持的日夜,究竟算什么?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搅得她几乎要疯掉。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为什么……”她气若游丝地呢喃,“谁来……”
谁来告诉她答案?
梅花一声声带着绝望的呼唤,让湛星的心脏阵阵紧缩。他喉咙干哑发紧,每一次呼吸都灼痛难当。
他将怀中因剧痛而不停抽搐的身体紧紧抱住,尽管输送灵力的过程让经络和皮肤传来阵阵刺痛,他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将灵力更加汹涌地注入她体内。
“我在。我在。”湛星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落进梅花耳中。
这微弱的回应让梅花找回一丝清醒。
她挣扎着透过他的怀抱抬头,却见湛星眉头深锁,双眼紧闭,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他为什么不愿看她?
是心虚,还是压根不敢看她?
梅花陡然愤懑地咬住了湛星的肩膀,死死咬紧牙关,恨不得将体内蚀骨的剧痛,原封不动地返还到他的身上。-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湛星的身体猛地战栗,一声沙哑的闷哼卡在喉间。
他非但没有推开疯狂撕咬的梅花,反而将她禁锢得更紧,任她发泄。
安抚声混着粗重喘息不断响起:“很快就好了。”
“再忍一忍。”
“你不会有事的。”
梅花齿间的血腥味愈发浓烈,顺着喉间倒灌而下,她瞪着猩红的眼睛,不肯松口半分。
然而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黑幕如浓雾般漫涌上来,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松软地坠入湛星怀中。
意识即将涣散之际,湛星眼中泛着的水光,忽然让梅花想起了百里言卿。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口猝然抽痛,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然拽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颤抖,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半个字音。
湛星望着她悲恸的眼神,又看看她无力垂下的指尖,全身绷成一根弦,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在梅花阖上双眼的瞬间,他僵硬的面容骤然显露出痛楚,一道红线从齿缝间溢出,紧接着“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暗红血渍霎时浸透了梅花的半个胸膛,触目惊心。
“咳咳咳!”湛星咳血不止,慌乱中伸手去擦拭梅花的衣衫,却将更多血污蹭在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