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盛知意最应该讨厌的是自己的性格才对。>-卡?卡?ˉ3小%?说פ网D? `]追¨\·最±新?章¨?节ˉ
目光落在前面的舞池中,灯光不断变换,光线又那么的暗,扭动的人群看在盛知意眼中仿佛群魔乱舞,她无法从这帮人中找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孤零零的喝着杯子里的鸡尾酒,哪怕是口感清新的甜酒,在之前喝了那么多的红酒和洋酒之后,这一点点鸡尾酒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盛知意摇摇晃晃的冲到洗手间里吐的昏天暗地的时候,她不得不佩服顾轻舟看人看事的眼光。
他说对了,会醉,会吐,更会难受。
只是在原本喝过的酒上又喝了两杯,她就吐了,不敢想象如果所有的颜色都来一杯,她能醉成什么样子。
盛知意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呕吐的滋味,吃的那一点点晚饭被全部吐了出来,喝的酒自然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胃里。
呕吐挤压胃袋,血液一瞬间涌向头部,听力在这种时刻受到影响,只觉得脑袋里一片轰鸣。
上涌的血液同时也挤压了眼部,眼泪流出眼眶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狼狈的吐空了整个胃,等盛知意扶着大理石洗手台抬起头来的时候,半小时前补好的眼线已经被眼泪再次弄花了。
管它是什么大牌货,遇到眼泪,遇到水,该花还是会花。
盛知意摸索着从壁挂的抽纸箱中抽了几张擦手纸,湿水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花掉的眼线擦拭干净。
这种时候,她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化全妆,只涂了隔离画了眉毛和眼线,不然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脸会斑驳成什么样子。
洗手间的窗户仅仅高出地面不到一米,外面的风偶然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又冷又猛,被这凉风吹过之后,盛知意醉酒的后劲儿彻底上来了。
头晕的厉害,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她觉得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只是这清醒的头脑早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控制不好自己的四肢。
盛知意扶着墙壁晕头转向的走出洗手间后,看着公共洗手池上方明晃晃的灯光,她还是没忍住委屈的哭了。
她的情况如果说出去,没有人会理解她哭的点在哪里,更有甚者会觉得她为了一个男人哭实在是太不值,太丢脸了。?5¨4,看\书¨ ^更-新+最.全·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后,自知浓烈的感情不可能会得到回馈的绝望和失落,这样的绝望和失落长久积攒,最后,终于有一天,在酒精的作用下转化成了滚滚而下的眼泪。
这是盛知意少有的为了一段没开始也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流泪,这也是她不敢在人前,只敢一个人像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无声的在熟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哭泣。
这样的眼泪,她只敢在喝了酒之后流。
不然就太丢人了。
正如元霜华之前所说的,萧长嬴这种颇有女人缘的男人,即便是没有芝芝,也会有其他女人,比如爱丽丝,比如……
爱丽丝不会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往后,可能还会有凯特,希拉,维多利亚。
想要得到一个这样的男人的爱,对于没有感情经验的盛知意来说,不亚于让她去研究所搞研究。
盛知意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慢慢的离开公共洗手区,来到外面的第一时间就迎面撞到了一个男人。
头重的抬不起来,身体也不听使唤,跟人迎面撞上,对方没什么事,盛知意直直的往后面倒了下去。
她这一举动把来人吓得够呛,赶忙伸手将她扶住。
身体下坠,被人扶了一下没能仰躺下去,盛知意顺势蹲下来。
脑袋搁在膝盖上,脖子根本不足以支撑头的重量,她其实很想努力的抬头看看对方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奈何办不到。
“喂,你没事吧,是喝醉了吗?”问完这句话,男人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看盛知意的状况已经很明显了。
他抓住了盛知意的胳膊,“来,起来,这边有点脏,到那边去。”
盛知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她想要拒绝,推出去的手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她做不到挣脱,只能任由对方将她带到了洗手间旁边不远处的窗户旁边。
这是走廊尽头用来换气的窗户,跟洗手间内部的那扇窗户一样,高于地面不到一米的高度。
这时候,外面的雨似乎是停了,只有阵阵凉风吹进来。
在窗户下面,盛知意仍旧蹲在地上,这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