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诊所的灯光在浓重的夜色中显得如此的单薄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似的。?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林夏紧握着银针,指尖己经被金属磨得微微发红,楚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还在她的耳边回荡。
黑色的轿车在诊所的门口嚣张地停留了片刻以后,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去,只留下了刺鼻的尾气在空气中弥漫。
“林夏。”
周远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一条线索,或许能找到苏晚。”
林夏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警惕与防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太多未知的危险隐藏在暗处,让她不敢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曾经熟悉的周远。
“为什么要帮我?”
林夏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就像她手中的银针,带着刺人的锋芒。
周远的眼神闪过一丝的痛楚,却依然固执地迎上她的目光:“有些事我必须说清楚。”
就在两个人对峙的紧张时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僵局。
小顺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安:“师父,有一个叫老马的病人,情况很不好,说一定要见您。”
林夏的心中一紧,医者的本能让她暂时放下了对周远的怀疑。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银针小心翼翼地收进随身的布袋,转头对小顺子说道:“带我去。”
诊疗室里面,一个身材高大却佝偻着背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的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痛苦,身上的运动服虽然洗得发白,却依然能够看出来曾经的质感。?*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看到林夏走了进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给打断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老马?”
林夏快步走上前,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起身。
“别乱动,先让我看看。”
她仔细的观察着老马的气色,发现他的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
当她的指尖搭上老马的脉搏的时候,心中猛地一沉。
脉象虚浮无力,就像一根即将断裂的丝线,每一次的跳动都显得那么的艰难,还伴随着不规则的间歇,这是极为严重的心脏问题。
“林医生,我这病……还有救吗?”
老马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林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声的问道:“能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吗?慢慢来,别急。”
老马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也像是在鼓起勇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以前是省队的田径运动员,那时候年轻气盛,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累都能扛。”
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
“十年前的一场比赛,我为了拿冠军,在膝盖受伤的情况下还硬撑着跑完了全程。那时候只觉得疼,想着休息几天就好了,没有想到……”
他的声音渐渐的哽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那里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狰狞地诉说着曾经的伤痛:“从那以后,我的膝盖就没好过,各种治疗都试过了,可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后来,连正常走路都成了问题,更别说继续比赛了。”
“身体垮了,我的人生也跟着垮了。”
老马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泥沼。
“女朋友也离开了,队里也把我劝退了。我试过找其他的工作,可是我这一身伤病,谁会要我呀?慢慢地,我开始失眠了,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以前在赛场上奔跑的画面,可是睁开眼睛,只有这空荡荡的房间和无尽的痛苦。”
林夏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了一阵同情。她翻开医书,仔细的查找着与老马病情相关的记载。
同时安慰道:“你这是旧伤未愈,又长期心情郁结,导致气血两虚,心脏负担过重。只要好好的调理,还是有希望的。”
然而,就在林夏准备进一步询问老马的生活习惯和用药情况的时候,小顺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师父,有人在诊所门口闹事!”
林夏的心中一紧,快步走出门去。只见一群人围在诊所门口,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