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我看看孩子?”
妇人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可怕,缓缓的将孩子递了过来。
林夏刚触到孩子的小手,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了上来——这孩子的体温低得惊人,脉搏若有若无,分明是中了极寒之毒!
“停车!”林夏突然大喊。
轿车突然停下,惯性让众人东倒西歪。商西怒目圆睁:“你这个丫头发什么疯!”
林夏却不理会,转头望向年轻人:“你近日可是接触过阴冷之地?夜半是否梦魇缠身,醒来时浑身湿透?”年轻人瞪大了双眼,连连点头。
林夏又转头问妇人:“孩子是不是吃了河边采的野果?那果子表面覆着白霜,形似枇杷?”
妇人呆滞的表情终于有了生机,颤抖着开口说道:“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商人模样的人突然转身用手抓住车门,拉开车门就要跳车。
林夏眼疾手快,银针脱手而出,精准的刺入了对方后颈大椎穴。
商人闷哼一声,瘫倒在车厢里。“他脉搏虚浮却有力,喘息声重却无痰鸣,分明是在伪装病症。”
林夏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而你们二人,是中了不同的毒。”
年轻人怔怔地看着她:“可我从未与人结怨……”
“错。”
林夏从药箱里面取出几味草药,“你脉中寒毒与那孩子的相似,却更隐晦,分明是日积月累所致。有人在你常喝的茶水中下毒,每次剂量极微,时间一长,便成了不治之症。”
车厢内一片死寂。妇人突然放声大哭:“是我男人……他说孩子是累赘……”
林夏叹了一口气,将暖炉递给她:“先护住孩子的心脉,我们回驿站。”
轿车缓缓的调头,林夏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却愈发沉重。
这场考验远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可更让她在意的是——张老为何会安排这样的局?
那个神秘的商人又是什么来历?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曼陀罗花印记,究竟牵扯着怎样的秘密?
回到驿站的时候,张老早就己经等候多时了。
他看着车中昏迷的商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能够在瞬息之间分辨出真假病症,不错。”
林夏刚要开口询问,张老却摆了摆手:“先去救人,剩下的,日后再说。”
可林夏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当她在商人的怀中搜出半块,绣着曼陀罗花的帕子的时候,那种被无形的大手操控的感觉愈发强烈。
这朵花,就像一团迷雾,将她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而张老背在身后的双手,正紧紧的攥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解脉现世,各方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