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断。
“力!不够!” 草叶眼中寒光一闪。旋转的惯性不足,加捻的力道太弱!需要更重、更匀的纺轮!需要更流畅的旋转!
“重做!” 她将手中那个歪斜的纺轮狠狠摔在地上!“要重!要圆!孔要正!转要稳!”
战士们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微光瞬间熄灭。又是失败?又是重来?疲惫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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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花!” 草叶冰冷的声音如同点名,刺破了压抑的死寂。
蜷缩在角落、几乎被遗忘的老妇人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鹌鹑,惊恐地抬起头。她枯槁的脸上沾满泥污和泪痕,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麻木。
“你!过来!” 草叶的手指如同勾魂的锁链。
石花枯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想后退,想把自己缩进岩壁里,但在草叶那非人的目光逼视下,她只能如同提线木偶般,哆哆嗦嗦地、一步一挪地走过来。
草叶拿起一个相对规整些的陶纺轮和纺锤杆,塞到石花枯枝般的手中。陶纺轮冰冷的触感让石花浑身一僵。
“你!搓!” 草叶命令道,指向旁边一堆初步处理好的麻纤维。“用这个!纺!纱!一直纺!纺不好…” 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扫过石花枯瘦的身体,“…你的骨头,可以磨成下一个纺轮!”
死亡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冻结了石花所有的思维。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那冰冷的陶纺轮和纺锤杆,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虽然这稻草本身也带着刺骨的寒意。她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石花被拖到一堆湿冷的麻纤维旁。她佝偻着背,枯瘦的手颤抖着捻起一缕纤维,搭在纺锤杆顶端。手指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僵硬麻木,捻出的纤维头歪歪扭扭。她学着草叶的样子,笨拙地、用尽全身力气转动纺轮!
“啪!” 纺轮歪斜地转动了半圈,牵拉的纤维瞬间断裂!
“废物!用力!” 旁边一个负责监工的战士(被草叶指派)恶狠狠地吼道,手中的藤条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石花佝偻的背上!
“啊!” 石花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枯瘦的身体猛地一缩,眼泪瞬间涌出。!d,a′k!a~i\t?a~.\c-o?m¨她不敢停,再次颤抖着捻起一缕纤维,更加用力地转动纺轮!
“啪!” 又断了!
藤条再次抽下!抽打在手臂上!留下刺目的红痕!
“快!用力转!不准停!” 监工战士的咆哮如同野兽。
石花泪流满面,枯瘦的身体在藤条的抽打下如同风中残烛。她咬着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一次又一次地捻起纤维,一次又一次地转动那冰冷沉重的纺轮!失败!断裂!抽打!再尝试!再断裂!再抽打!她的动作越来越僵硬,眼神越来越空洞,只有对藤条抽打的恐惧和草叶那句“骨头磨纺轮”的威胁,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她早已枯竭的生命力,强迫她进行着这毫无意义、只有痛苦的重复劳动。
草叶冷冷地看着。石花的痛苦和绝望,在她眼中没有任何价值,只是测试纺轮性能和训练“熟练工”的必要过程。老弱妇孺,在生存面前,唯一的价值就是作为最底层的、可消耗的劳动力!
“其他人!看!” 草叶冰冷的声音响起,指向在藤条下挣扎的石花,“学着做!所有会喘气的!都去纺!男人!做纺轮!要重!要圆!孔要正!女人!老人!纺纱!用她做出来的废料!纺!一直纺!断线?慢?藤条伺候!”
冷酷的命令将整个沟壑变成了一个原始而血腥的“纺织工坊”:
* **纺轮制作组(主要由相对强壮的男性战士):** 在废墟和废料堆中,用燧石片切割、刮削、打磨滚烫或冰冷的陶片、陶块,制作纺轮。灼伤、割伤是常态。动作稍慢或成品不合格,轻则口粮减半,重则藤条加身。失败品堆积如山。
* **纤维预处理组(由受伤较轻的战士):** 捶打、揉搓、漂洗麻藤皮和废弃纤维,去除杂质胶质,分离出相对纯净的麻纤维束。双手在冰冷的水和粗糙的纤维中浸泡、摩擦,很快变得红肿、皲裂、流血。
* **纺纱组(由所有老弱妇孺和部分伤者):** 这是最残酷的“车间”。每人分到一个粗糙的陶纺轮和纺锤杆,以及一堆劣质的、长短不一的麻纤维废料(石花等最初失败者纺断的废料)。他们被强制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如同被钉在刑架上的囚徒,在监工战士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