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短的时间,挖出排水沟,铺上陶管,将这致命的污水和秽物,强行导引出去!目标——墙外!让这死亡的洪流,去冲击穴熊人的阵地!
“泥!”草叶的声音在暴雨的喧嚣和污水的呜咽中如同炸雷,“寒潭净泥!所有能用的泥!快!还有,所有烧废的长陶管!全部拖过来!快!”她的手指向巨窑旁堆积的、之前烧制失败或未完成的长筒形陶管(原本用于排水或烟道)。
命令带着死亡的紧迫感!战士们从污水中挣扎着行动起来。泥被疯狂地挖来,混着雨水,变得更加粘稠湿滑。沉重的、长短不一、粗细不均的长陶管被从废料堆里拖拽出来,在泥水中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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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草叶指向沟壑最低洼处、污水汇聚最深的区域,同时指向入口夯土墙的墙根,“从这里!挖一条沟!直通墙根!要深!要直!沟底要倾斜!坡向墙外!快!用你们的命去挖!”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被污水呛得半死、刚刚被拖上来的战士,“你们!去挖!不想被淹死、烂死,就给我挖穿这堵墙!”
赤裸裸的生存威胁让那几个战士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抓起石锄、石铲,甚至用手,疯狂地挖掘脚下的淤泥!浑浊的污水和泥浆被不断刨开!一条歪歪扭扭、但深度和坡度勉强符合草叶要求的排水沟,在疯狂的挖掘中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入口墙根延伸!冰冷的雨水和上方岩壁冲刷下来的泥水不断灌入沟中,挖掘者如同在泥潭地狱里挣扎!
与此同时,草叶抓起一团湿泥,不再追求精细,而是粗暴地揉捏摔打!她要做的不再是器皿,而是粘合剂!是密封材料!
“糊!”草叶命令那些拖来陶管的战士,“用泥!把陶管接口处!里里外外!给我糊死!糊厚!不能漏水!快!”她亲自抓起一把粘稠的泥浆,狠狠糊在两截陶管凹凸不平的接缝处,用力挤压、涂抹!
战士们有样学样,抓起冰冷的泥浆,疯狂地糊抹着陶管接口。+x.i!a/o~s′h¢u\o\h?u·.~c!o,m+泥浆在雨水的冲刷下不断流失,他们就糊上更厚的一层!手指被粗糙的陶管边缘割破,混着泥浆的鲜血染红了接口。
排水沟终于挖到了墙根!挖掘的战士几乎虚脱,瘫在泥水里。
“墙!”草叶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死死盯住入口那堵由原木、石块和夯土构成的、被穴熊人反复撞击的矮墙,“给我挖!从墙根底下!挖一个洞!通到外面去!要能塞进陶管!快!”
在墙根下挖洞?!墙外就是虎视眈眈的穴熊人!这无异于自杀!
“草叶姐!外面…外面有…”一个战士惊恐地看着墙外晃动的火把和人影。
“不挖,现在就死!”草叶的声音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她捡起一把石锄,塞给那个战士,“或者,你想被水泡烂,被蛆虫啃光?”
死亡的恐惧压倒了对外敌的恐惧!几个战士红着眼,扑到墙根下,不顾墙外敌人可能刺进来的石矛,用石锄、用石斧、甚至用青铜匕首,疯狂地挖掘着墙基的泥土!泥土在雨水的浸泡下变得松软,挖掘速度很快!墙外传来穴熊人惊疑的吼叫和石矛捅刺的破空声!一个战士躲避不及,被从墙缝刺入的石矛贯穿了大腿,惨叫着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泥水!
“拖开!下一个顶上!”草叶的声音冰冷如铁。
又一个战士顶上去,更加疯狂地挖掘!很快,一个勉强能塞进最粗陶管的、歪歪扭扭的墙洞被强行挖通!墙外穴熊人愤怒的咆哮和火光瞬间涌了进来!
“塞管!”草叶嘶吼!
战士们抬起第一根糊满泥浆接口的粗陶管,对准那个渗着泥水的墙洞,猛地塞了过去!
噗嗤!
陶管艰难地挤过墙洞,一截伸到了墙外!墙外传来穴熊人惊怒的叫骂和武器砍砸陶管的声音!
“糊死!用泥!把洞口和陶管之间的缝隙!全给我糊死!糊厚!”草叶抓起大把大把粘稠的泥浆,狠狠摔向墙洞和陶管的结合部!战士们也扑上去,用手、用工具,疯狂地将泥浆塞进每一个缝隙!泥浆在雨水的冲刷和墙外的攻击下不断剥落,他们就糊上更多!洞口迅速被一层厚厚的、不断被冲刷又不断被补充的泥浆封堵!
“接管!快!”草叶指向排水沟和墙根陶管的接口。
战士们抬起另一根陶管,对准墙根陶管糊满泥浆的接口,用力怼了进去!泥浆被挤压出来,接口处一片狼藉!
“糊!继续糊!”草叶的声音在暴雨中已经嘶哑。
一根根长短不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