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我们活下来的路!”
她高高举起发光的陶罐!炽白的光芒如同探照灯,瞬间扫过沟壑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每一张惊愕、敬畏、迷茫的脸!也照亮了沟壑深处那座庞大、沉默的新窑,照亮了入口处尚未清理干净的血污和青铜丝线残留的死亡痕迹!
“从今日起!它,就是我们部落的眼睛!部落的魂!部落的——鼎!”草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神谕般的狂热,“用它!盛装我们最干净的粮食!用它!承接最甘甜的雨水!用它——祭天!祭地!祭为我们死去的疤脸和所有族人!山神和祖灵的目光,会顺着这光,照在我们身上!赐予我们力量!指引我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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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祭鼎!”石猴第一个反应过来,嘶哑着喉咙,激动地高喊起来!他重重地叩首在地!
“祭鼎!山神赐福!”
“祭鼎!祖灵保佑!”
呼喊声如同连锁的惊雷,在沟壑内炸响!越来越多的族人跪倒在地,朝着草叶和她手中光芒万丈的陶鼎,虔诚地膜拜!巨大的新窑,入口处残留的血污,甚至那些闪烁寒光的青铜丝线,在这神性光芒的笼罩和草叶充满蛊惑的话语中,都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那是力量之路的基石,是献祭的圣坛,是守护部落的利器!恐惧被敬畏取代,绝望被虚幻的希望填满。/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草叶的权威,在这“神迹”的光芒加持下,瞬间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近乎神权的高度!
草叶捧着发光的陶鼎,感受着那温润冰凉又带着奇异力量的触感,看着脚下匍匐的族人,心中那被掏空的地方,正被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庞大的东西迅速填充——一种名为信仰的、绝对的控制力。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原始宗教”、“权力神化”、“精神统治”的图谱骤然亮起,线条清晰而冰冷。这光,就是她新的权杖。
她捧着鼎,如同捧着部落的心脏,一步步走向沟壑中央那片刚刚被清理出来的、相对平整的空地——那里原本是邪婴盘踞的角落。她将发光的陶鼎,稳稳地安置在空地中央一块相对平整的巨石之上。炽白的光芒如同灯塔,瞬间成为沟壑内绝对的视觉和精神的中心!
“石猴!”草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圣感,“带人!用新烧的硬瓦,在这里,为祭鼎垒一个台!最高的台!”
命令带着宗教般的狂热被迅速执行。新烧制的、坚硬沉重的灰黑硬瓦被一块块搬来,围绕着中央的巨石和发光的陶鼎,开始垒砌。每一块瓦片被放置上去,都仿佛带着一种神圣的仪式感。人们沉默而虔诚地劳作着,眼神中充满了对“神鼎”的敬畏和对未来的渺茫希望。
高台在汗水和沉默中一点点拔高。草叶站在一旁,如同监工的神只。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身影,最终落在高台基石附近散落的几块新挖出的、颜色相对纯净的寒潭深层沉泥上。一个念头,如同光芒本身一样清晰而冰冷地升起。
她走过去,蹲下身,抓起一团湿冷的沉泥。手指用力揉捏着,剔除杂质。这一次,她的动作不再是为了实用器皿的精准,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对“形”的追求。脑海中浮现出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礼器”、“象征”、“稳定”的模糊影像。泥团在她手中被反复塑形,最终形成一个敦厚、稳重、三足两耳的雏形——一个微缩的陶鼎模型。
接着,她拿起燧石刀尖。这一次,她没有蘸取任何血污。刀尖在湿润的泥胚表面缓缓划过,刻下的不再是具象的图腾,而是极其抽象、简洁的线条——一道代表火焰升腾的螺旋纹,一道代表大地承载的横线。线条深刻而充满原始的韵律感。
“烧了它。”草叶将这个小小的泥鼎胚递给负责烧制小件陶器的战士,声音平静无波,“用小火,慢烧。”
小鼎胚被送入了旁边一个尚有余温的小陶窑中。
当那个小小的陶鼎被烧制完成取出时,沟壑内再次响起压抑的惊叹。它通体灰黑,质地坚硬,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而温润的哑光釉质。那抽象的火焰与大地纹路,在釉质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内敛的力量感。虽然没有大鼎那夺目的白光,却自有一种沉稳厚重的气度。
草叶拿起小鼎,走到正在垒砌的高台旁。她俯下身,在族人敬畏的目光中,将这个小鼎深深地、稳稳地,嵌入了高台基座一块尚未封死的瓦片缝隙之中。如同埋下了一颗象征权力与秩序的种子。
她直起身,目光再次投向那高耸的祭台上,光芒万丈的大陶鼎。大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