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坐在议事厅主位,脸色平静如水,但眼神却冷得像冬日的冰面。^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请靖远城户部、粮仓、镇北军粮务三方代表上前。”
随着一声令下,三位身着官服的官员缓步走入厅堂。
他们脸上强作镇定,但眼神闪烁,明显心虚。
桑弘羊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手中一叠账册被翻得哗哗作响。
他目光犀利,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地开口:“过去三年,靖远城粮仓共接收朝廷拨款调运粮食四万八千石,实际入库记录为四万五千三百石。然今晨我亲自查点库存,仅余四万二千石。整整少了三千石,诸位可有解释?”
话音刚落,三人脸色齐变。
户部官员干咳两声,试图打圆场:“这……或许是统计有误,或是损耗所致。”
“损耗?”桑弘羊冷笑一声,“你倒是算算,每年损耗能有多少?若以五分之一计算,也不过两千四百石,还差六百石!更何况,你们连这个数字都不敢提。”
“而且。”萧牧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我已派人查了粮仓历年进出明细,发现每次缺损,都是在兵部调粮期间。而户部上报京城的数目,却是足额。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截留军粮,再私下倒卖!”
此言一出,众人惊骇。
粮仓主管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叩首:“王爷明察,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按上头指令行事……”
“谁的指令?”萧牧沉声问道。!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人张口欲言,却又生生闭嘴,眼神中透出恐惧。
“不必说了。”萧牧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即刻撤去此人职务,查封其宅邸,搜查所有私藏粮食与往来账本。”
两名镇北卫立刻冲入厅内,将那名主管拖走。
“至于你们两位。”萧牧看向户部与粮务官,“若无牵连,自当从宽处理;若有隐瞒,便与他一同论罪。”
两人慌忙跪下,连连表忠。
夜色渐深,王府灯火未熄。
李秀娘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份名单。
“王爷,我已经安排好了。”她道,“每日限价售粮,由我牵头组织民间商户共同执行,每家每天限量供应,价格由我们统一制定。书院学子凭学籍证可优先领取救济米,寒门士子也愿意帮忙维持秩序。”
萧牧点头赞许:“做得很好。此举既能安抚民心,又能赢得士林支持。你让百姓看到希望,比任何政令都管用。”
果然,翌日清晨,靖远城街头巷尾,已有不少百姓排队购粮。
虽数量有限,但价格公道,秩序井然。
更有数十名书院学子自发站在队列旁,协助发放救济米,并讲解政策。
“还是定北王靠谱!”有老者感慨,“朝堂那些人,哪会想着我们这些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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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沈三槐求见。
“王爷。”他开门见山,“属下愿联络北疆一带中小粮商,联合组成‘镇北粮盟’。只要王爷能保障我们不受兵部盘剥,我等愿以市价七成供粮。”
萧牧闻言,
“你这是要断兵部的财路啊。”
“兵部既然不仁,我们自然也不义。”沈三槐笑道,“如今他们截粮,是想逼您低头。若我们自成体系,反倒能让靖远城不再受制于人。”
萧牧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此事由桑弘羊拟定章程,明确权利义务。粮盟总部设于靖远城外,以防吕雄势力渗透。”
“遵命。”沈三槐躬身应道。
送走沈三槐后,诸葛亮轻声道:“主公此举,虽破眼前之困,却也必然引来更大风浪。吕雄绝不会坐视不理。”
萧牧微微一笑,目光坚定:“那就让他来吧。我镇北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靖远城亦非孤城一座。我要让他知道——真正的力量,不在庙堂之上,而在民心之间。”
诸葛亮点头,低声补充一句:“主公英明。不过,为了防患未然,属下建议,派出镇北卫伪装成粮商随员,混入各地粮市,收集敌情。”
萧牧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合上案卷,眼神望向远方。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夜色沉沉,靖远城外的风裹挟着寒意,掠过刚刚搭起的粮盟总部帐篷。
沈三槐亲自监督搬运粮草,脸上带着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