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冷风呼啸着掠过靖远城残破的城墙。¨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赵三刀之乱虽已平息,但那场叛乱带来的震动,却在军营中久久未散。
萧牧站在王府高台上,俯瞰整个军营。
月光下,校场之上仍残留着昨日斩首后的血渍,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一道疤痕,提醒着他:信任,是最珍贵也最脆弱的东西。
“必须有一支只听我号令的军队。”他低声自语。
身侧,卫青抱臂而立,神色肃然:“殿下所言极是。如今军中多为旧将,忠心难辨。若不建立一支真正的亲兵,恐怕将来再遇变故,仍会措手不及。”
萧牧点头,转身望向远处的军营:“那就从全军之中选拔百人,皆为老卒、战技出众者。你亲自训练,我要他们不仅战力强横,更需忠心无二。”
翌日清晨,靖远城校场再度喧嚣。
一声令下,各营老兵被召集而来。
他们大多是边关苦寒之地的老卒,脸上布满风霜与岁月的痕迹。
有人曾断过一指,有人满脸刀疤,却个个眼神坚毅,身形挺拔。
卫青亲自挑选,逐一测试。
他以实战标准严苛筛选,或对战搏杀,或负重行军,甚至模拟战场突发状况。
最终,在三千老卒中挑出一百人,皆为久经沙场、意志坚定的铁血战士。
这些人被编入新设部队——镇北卫。
这支部队直属于定北王,不受原有军制节制,只听萧牧一人调遣。*l¨u,o,l-a¢x¢s-w,.?c*o?m*
选拔最后一轮时,一个身影脱颖而出。
他身形瘦削,衣甲破旧,却动作迅猛,招式凌厉,连败数名对手。
尤其是一记回马枪,精准刺中对方咽喉要害,令人印象深刻。
“此人是谁?”卫青问。
“李铁山,原属斥候营,五次出关探敌,三次重伤归来,屡立战功,但因出身寒微,始终不得提拔。”一名军官答道。
卫青点头,转头看向萧牧:“此人可用。”
萧牧细细打量李铁山,只见其虽貌不出众,但眼中透着一股狠劲与忠诚,不由心生欣赏。
“李铁山,可愿为镇北卫之首?”他直接问道。
李铁山一愣,随即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愿效死命!”
萧牧亲手扶起他,取出一枚雕刻龙纹的玉佩——“龙鳞佩”,交到他手中。
“此佩象征本王亲授之权。镇北卫归你统率,调动之时无需通报。若有违令者,可先斩后奏!”
李铁山双手接过龙鳞佩,眼眶泛红,重重叩首:“谢殿下知遇之恩!末将必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全场将士哗然,谁也没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老兵,竟被破格提拔为亲兵统领!
七日后,深夜。
月色被乌云遮掩,天地一片昏暗。
靖远城外,风声猎猎,仿若鬼魅低吟。,6/1′k^s¨w′.`c\o′m,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十余骑悄然逼近王府大门。
“敌袭!”哨兵惊呼。
钟鼓擂响,府中顿时灯火大作,脚步杂乱,喊声四起。
就在此时,镇北卫迅速集结。
李铁山一跃而起,手持长枪,大声喝道:“列鹰扬阵法!”
一百名镇北卫如同早有准备,瞬间列阵而出。
他们身穿轻甲,手持短刀与弩箭,按照卫青所授“鹰扬阵法”展开围剿。
黑夜之中,敌影忽隐忽现,但镇北卫却不慌乱,反而利用夜色掩护,分三路包抄,迅速将敌人逼至死角。
短短半炷香时间,战斗便已结束。
所谓的“敌军”,不过是卫青临时假扮的亲兵,但这场演练却真实再现了夜袭场景。
“不错。”卫青满意点头,“能在黑暗中迅速反应,还能配合默契,临阵应变也快。”
萧牧站在高台之上,静静看着这一切,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看来,这支镇北卫,已经初具雏形。”
他缓缓握紧双拳,心中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底气。
消息传开,犹如风暴席卷北疆。
原本观望的将领们纷纷派人送来贺帖,称颂定北王英明神武,镇北卫锐不可当。
更有不少边境流民,听闻此事后,自发前来投军,希望加入这支传说中的“只忠定北王”的强军。
靖远城外,一座新的军营正在悄然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