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
“若水,纸鸢,”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你们去把我女儿接过来。今晚在这里吃。”
苏若水犹豫了一下,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拉着夏纸鸢出门。
夏纸鸢经过秦言身边时,低声说了句:“欧巴,不要再动怒,不然神仙来了都叫不醒你了。”
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房子里安静得可怕。苏婉宁站在客厅中央,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站在几步之外的秦言看起来如此陌生又熟悉。
“秦言...我...全都知道了。”
她终于开口。
秦言慢慢走下楼梯,动作有些迟缓:“知道什么?”
“何景琛...都是因为何景琛,是他破坏了我们的婚姻。”
苏婉宁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从来没爱过我,他只是想要拆散我们...”
秦言平静地接上:“我知道。”
苏婉宁瞪大眼睛:“你知道?”
“从他第一天出现在你办公室,我就知道。”
秦言走到沙发边坐下,似乎站着对他来说是种负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婉宁的声音带着哽咽:“为什么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
秦言抬起头,无奈叹气,眼神哀伤带着一丝怜悯:“我试过,但你选择相信他。”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剖开了苏婉宁的心。
她想起来了,无数次秦言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些被她打断的谈话,那些她认为只是“不信任”和“小心眼”的提醒...
“对不起...”她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秦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只剩下一个月时间...”
秦言突然皱眉,一只手按住太阳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苏婉宁下意识上前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药...”
他艰难地说:“厨房...第二个抽屉...”
苏婉宁飞奔进厨房,疯狂翻找,终于找到一个小药瓶。
她倒了杯水,回到客厅时发现秦言已经蜷缩在沙发上,冷汗浸透了衣领。
“吃几粒?”
她跪在他身边,声音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