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每日努力修行,无名书的身绝篇很快就在太玄宗的资源倾斜下圆满,时至妖月苏醒之时,她已是中四境的修士,跟随太上长老到了永安城。?g′o?u\g+o-u/k/s^./c′o-m/
在那里,她和千面郎君联手夺走了姜家的仙器,姜家和自己打过交道的两位宗师饮恨当场,姜家老祖宗也为了阻拦妖月身死,彻底没有了位列六姓的资本。
妖月最终还是拿到了属于她的水月镜,然而这一次,荀秋早早便在梦境中恢复了清醒,在她的干涉下,梦境中的陈经年未曾与妖月相识,他在一无所知,完全不是“无名刀客”的情况下接受了妖月一身的精血真气,从无生无死无形无质的梦中人变成了尘世的半步上三境。
他只是个赝品,是陈经年而非无名刀客,是无缘无故得到了馈赠的幸运儿,是睁开眼睛,要去面对陌生世界的倒霉鬼。
妖月感动了她自己,心满意足地选择了死去。
临死前,她把水月镜交给了荀秋。?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然后,荀秋离开了太玄宗——这是理所当然的,太玄宗的藏经阁她已翻阅一遍,太玄心经和万物九如已是掌中之物,那里还有什么东西对她来说有足够价值?
借着水月镜,她在四洲之地搅风搅雨,“东方月”之名逐渐如雷贯耳,而在某一日,昔日的师姐柳清寒突然找上了门,阐明了她隐藏的身份……
荀秋甚至不必再去看,便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停下行走的脚步。
“就到这里吧。”
“终于愿意承认没了他,我们过得会更好了?”心魔的语气略带胜利者的骄傲,“这就好办了,我们,不,你出去之后……”
“我再重复一遍,我只是不想跟你玩这种游戏了而已。”荀秋似乎在自言自语,“自顾自地在我面前展示一些东西,自顾自地说些空话……我承认,如果换作我自己设身处地,我肯定会接受魔教的邀请,继而越陷越深,也肯定会如刚才那些幻象里的自己一样发展,成为真正随心所欲的魔头,在这点上,你和我同根同源,自然再清楚不过。′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心魔一时没有说话。
“但你似乎没有想过,若是薄秋云匆匆路过镇子,没有与我见面呢?若是云仙子对我漠不关心,拿了东西就走呢?若是宗主发觉无名书的邪异后直接把我困住或者干脆杀了呢?”荀秋的语速不紧不慢,“你似乎只考虑了自己,以为只有自己受了委屈吃了亏,而别人只有对你好帮你助你的份,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
心魔蛊惑似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别人的想法难以左右,但自己昔日的错误可以弥补。”
场景再变,荀秋只觉月升日落,时光倒流,转眼间,她已是变回了小小的样子,身上也多了套破烂恶臭的麻布衣物。
她还未有反应,便感觉头上一阵剧痛,一名肥头大耳的妇人拖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拽着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
“乡亲邻居们!都出来瞧一瞧看一看,这杀千刀的小畜生又偷偷溜进我家里了!”
周边出现了一些人影,一些屋檐,这是荀秋生活了十几年的林间小镇,是她难以忘记的故乡,屋舍低矮,往来皆是麻衣,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竹林般的清香。
当然,在她过去的记忆中,泔水的味道远要比竹柏浓烈。
一年未见,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见旁观者数量变多,那宽体妇人又大声嚷嚷起来:
“这小畜生进了我家厨房,偷吃了我家新杀的鸡,还偷看老娘洗澡!哎哟,这下可教我怎么见人?今天我非打断这小畜生的腿不可!”
荀秋想笑,这大娘一副尊容放猪圈里都算是赶着出栏的,哪里会有人想看她洗澡?
但这段记忆中的小荀秋并没有照着她的心意去做,他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死死攥在手里,几乎要捏成浆糊的鸡肉——很腥,很难以下咽,毕竟只是粗略腌制过的生肉,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好几天来吃过的唯一一顿饭了。
然而不等他吃完,大娘就把他摔在地上,那只剩几丝的肉也被夺了过去,扔在地上,抽出腰间的木棍就打了起来。
这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妇人两三个成年人都未必按得住,抡圆了打下来,一下就让他的小腿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小荀秋挨了一下,却硬是一声不吭,又伸出手去抓那落在地上,沾着灰尘的肉丝。
一条黄色大狗猛地窜了出来,叼住那肉丝,嚼也不嚼地咽了下去。
小荀秋的动作顿了下,而大娘的棍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