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终了,局势暂稳,起码女儿安然,局面亦得暂时安定。+2¨3·d·a¨w¨e_n.x~u.e~.!c-o`m\
宋锦凝视灵柩,终是再也抑制不住满腔悲恸,放声大哭起来,头颅深埋,哀号之声不绝,双肩颤抖不停。
从徐州到邺城的一路上,他一直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直到现在,他才算可以彻底宣泄自己的情感。
武玄雅和葛雅娴默默地守护在他的身旁,两人面色凝重,心中满是心疼。
武玄雅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宋锦的后背,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能想象得到宋锦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对秦瑶宸和秦夏死的愧疚,面对重担的责任,还有长久以来的情感。
这一切都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神智。
“秦瑶宸,你怎么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宋锦哭声道。
因为过度悲伤,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脑海里浮现出零星的画面。′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似乎秦瑶宸和秦夏不止这么离开过他一次。
秦灵静静地跪在一旁,目光呆滞地望着棺材,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久久没有回神。
听着宋锦的哀嚎和周围的哀乐声,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这还是听到消息后,第一次落泪。
当接到秦瑶宸和秦夏失踪,宋锦让她占据壶关的消息时,她并没有落泪,只是感到一阵恍惚,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走出州牧府,街市依旧祥和,行人往来如织,一切皆与往常无异。
花儿依旧绽放,孩童依旧在门前嬉笑玩耍,当日她甚至还吃了许多喜爱的食物。
直到武玄雅领兵进入壶关,她跟着一起前往邺城。
在路上,她路过了自己和秦夏曾经一起住过的小院,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悲伤,可眼泪还是没有流下来。
她总觉得,只要自己推开门,就能看到那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在院中舞剑弄枪,神情冷峻,宛如霜雪。?g′o?u\g+o-u/k/s^./c′o-m/
然而,此刻,当她看到眼前的棺材,看到宋锦悲痛欲绝的模样,看到满屋的人都戴着白绫,她才终于在心底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大姐和二姐真的死了,从今往后再也看不到了她们了。
再也没有人能像两位姐姐一样包容宠爱自己了。
想到这里,秦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一直到傍晚时分,宋锦才在众人的搀扶下走出灵堂。
他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往往没有什么胃口,甚至会感到反胃。
宋锦仅勉强喝了几口粥,便再也难以下咽。
他强打精神,让卫音召集众人前来议事。
书房之内,宋锦坐于内,众人围着他坐在一起,面色各异。
他环视一圈,声音稍微嘶哑地开口:
“诸位,眼下的局面你们已经看到了。”
“我于今天办丧,是想秦家人能看在秦瑶宸的丧事上,能好好送她一程,起码三日内逼得不那么紧。”
“三日,足够武玄雅能带兵来,争取足够的时间。”
“可我没想到,她们第一天就这样闹事了.......”宋锦失落道。
武玄雅出声安慰道:“没关系,葛雅娴行动够快,筹措得当,我们很快就赶来了。”
“如今她真想开战,那我们也不惧她们。”
宋锦沉思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开战不利,徐徐图之。”
“到时候两败俱伤,反倒是让她人赚了便宜。”
对于此事,他觉得只要搞定秦家人,那完全不用牵扯到大规模的战争。
天下大乱,百姓疲敝,不能这样长久打下去。
他看向葛雅娴,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这次多亏你们能来。”
此次对方能来,他可谓是感动至极。
以葛雅娴在当地的号召力和实力,她完全可以重掌益州,最后在武玄雅用兵之际攻占雍凉。
可她没有,还是连忙协同武玄雅领兵前来。
葛雅娴微微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
“我不会不来,夫君。”
“这次我把萧淼也带上了,你改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