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这个词让沐曦的心猛地一跳。-x~i*a-o¨s?h_u·o?h¨u′n*.\c*o!m?
她紧张地看着莫兰:“什么手术?”
“神经修复。”
莫兰简短地回答,眼神深邃,“光有肢体没用,得让它们重新听你使唤才行。”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别担心,这次手术只会让你感觉更好。等你醒来,也许就能稍微控制它们了。”
沐曦听着“神经修复”这几个字,心里涌起更深的不安。
手术…听起来就很痛苦,而且充满未知。
她能不能承受?
如果失败了呢?
会变成什么样子?
石头城,钢铁堡垒在漫天风雪中沉默矗立,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然而,这巨兽的内部,此刻却被一股更加凛冽的寒意笼罩——那是来自新任女王夜阑的怒火。
自沐曦被莫兰带走后,夜阑便彻底陷入了一种近乎疯魔的状态。
她不再是那个偶尔慵懒、偶尔玩弄猎物的女王,而变成了一台永不疲歇的战争机器。+2¨3·d·a¨w¨e_n.x~u.e~.!c-o`m\
尤其是在这鬼天气里,她竟然下令全军进入最高强度的训练状态。
雪原上,寒风呼啸,裹挟着冰冷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夜阑就站在队伍最前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练功服,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狂舞,露出那双深邃如渊的丹凤眼。
她的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黑影,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燃着两簇熊熊烈火,那是愤怒和决心。
“太慢了!”
她的声音像冰碴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这群废物!就凭你们这速度,等到了武城,我的曦儿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士兵们在雪地里匍匐、冲刺、搏斗,动作笨拙而迟缓。
他们冻得瑟瑟发抖,关节僵硬,呼吸困难。
谁愿意在这种鬼天气里卖命?
但没人敢停下。/r,i?z.h?a¨o¨w+e-n?x?u.e\.¢c~o+m-
因为夜阑的目光像鹰隼一样,在他们身上逡巡,寻找着任何一丝懈怠。
昨天,有个新兵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只是迟疑了一秒没有立刻爬起来,就被夜阑一脚踢断了肋骨,然后被拖到一边,像丢垃圾一样丢进了雪堆里。
今天早上集合时,那个位置只剩下了一滩凝固的血迹。
更早之前,有个老兵仗着自己资历老,私下里抱怨了几句“女王疯了”,结果被夜阑听到。
夜阑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地割下了他的肉,直到他凄惨地死去。
最后,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任由风雪侵蚀,以此警告所有人:质疑她?抱怨她?那就是死。
这种血腥的手段,极大地压制了所有不满的声音。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士兵中蔓延,让他们像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执行着夜阑的命令。
他们不敢反抗,只能在心里默默咒骂这个疯女王。
“她到底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那个武城的皇女被带走了呗。”
“就为了一个女人,把我们往死里练?”
“嘘!小声点!想死吗?”
私下里,士兵们用眼神交流,用最低的声音窃窃私语。
他们看不懂夜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曾经对他们来说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女王,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她白天不睡觉,晚上也不休息,就像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看到她在深夜里,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上,望着武城的方向,眼神复杂而痛苦。
他们都在看,看着夜阑这个疯女王,会因为私人的感情问题而发疯到什么时候,又会在什么时候自取灭亡。
他们不相信有人能一直这样疯狂下去。
也许她会把自己累死,也许她会在攻打武城时送命,也许她会因为暴政而被推翻。
总之,他们都在等着看好戏。
可夜阑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想法。
她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不知道疲倦,不知道疼痛,只知道不断地训练,不断地逼迫自己和手下变得更强。
“起来!”
夜阑一脚踢在一个慢了一拍的士兵屁股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他踢得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像个娘们一样!武城的那些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