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这话有几分可信，但总得说点什么。/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沐曦的嘴唇依旧紧闭，那上面新添的细小伤口已经结痂，透着暗红色。

莫兰看着她光秃秃的肩头，那平整的皮肤下曾经连接着鲜活的肢体。

她心中那份因沐曦求情而生的感激，此刻又复杂了几分。

报恩，也要对方肯接受才行。

“你若是不吃，夜阑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发疯了。”

莫兰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带着一丝试探。

沐曦的睫毛似乎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有反应？

莫兰心中一动，又加了一句：“她现在为了找你，已经下令要跟武城开战了。”

沐曦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但莫兰似乎感觉到，那包裹着她的襁褓微微起伏了一下。

绝望中的愉悦吗？

莫兰不懂这种复杂的情感，但她知道，沐曦对夜阑并非全无感觉。

“所以，你更要活着。”

莫兰将勺子又往前递了递，“为了你自己，或者…为了别的什么。￠卡+卡-小?说·网` _首^发+”

比如，看看这场荒唐的战争，会如何收场。

她自己也很好奇。

勺子里的肉粥一点点减少。

沐曦终究还是张开了嘴，任由莫兰一勺一勺地喂着。

她的动作很慢，吞咽也显得费力，但至少是在进食了。

莫兰看着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

喂完了最后一口，莫兰放下空碗。

她盯着沐曦那张了无生气的脸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随手从怀里摸索，竟真给她摸出一小片不知是什么的干燥叶片，边缘还有些卷曲。

莫兰捏着叶片，带着一丝戏谑，轻轻贴在沐曦的脸颊上。

叶片粗糙的边缘刮擦着娇嫩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痒不痒？”莫兰问，声音里带着笑。

沐曦的睫毛颤了颤，依旧闭着眼。

“你要是笑一笑，我就把它拿下去。”莫兰的声音带着诱哄。

沐曦像是没听见，干脆将头微微偏向另一边，用沉默表达抗拒。-k/u`n.l,u^n.o*i*l,s\.¨c·o+m·

莫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啧了一声。

“真是不懂事。”

她说着，还是将那叶片从沐曦脸上拿了下来，随手丢开。

房间内一时有些安静。

就在莫兰以为沐曦又会恢复那种死寂时，沐曦却突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久未说话的干涩，但吐出的话语却清晰无比。

一连串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从那张苍白的小嘴里蹦了出来，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怨气，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夜阑，不得好死的畜生！”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蛇蝎心肠的贱人”

“你们都该下地狱！”

莫兰先是一怔，随即那双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看着沐曦，看着那双依旧紧闭的眼睛，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片刻之后，莫兰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呵，呵呵…这才对嘛。”

莫兰伸手，想拍拍沐曦的头，却又顿住，只是虚虚拢了拢她散乱的银发。

“这段时间，把你憋坏了吧？”

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赞赏。

“这样才像个活人。被人欺负了，就该这样骂回来，或者想办法让对方不好过。”

莫兰的眼神幽深。

“这才叫活着，不是吗？”

沐曦没有回应，那些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当然没有真的情绪失控。

她只是察觉到莫兰方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不耐与审视。

她不想再被莫兰用那种逗弄小动物般的眼神看着，也不想再费力去应付她那些试探。

所以，她选择了最直接，也最能让莫兰“满意”的方式。

果然，莫兰此刻看她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戏谑，变成了一种略带玩味的欣赏。

这就够了。

起码能清静一会儿。

之后的几天，沐曦蜷缩在那个所谓的安全屋里。

角落的蛛网又添了几根新丝，窗户破洞灌进来的风雪似乎也更大了些。

有吃有喝，仅此而已。

她像个被遗忘的物件，除了呼吸，再无其他生息。

这日，破旧的木门“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