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从未想过,这个看起来精致脆弱如同琉璃娃娃般的皇女,会做出如此……自毁形象,甚至可以说是自虐的行为。^z¨h¢a*o_h/a\o~z^h^a~n,.?c¢o-m-
这不仅仅是弄脏了自己,更是将自己置于一种极度难堪的境地。
“我要洗澡。”沐曦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的羞耻或尴尬,只有冷硬的命令。
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泛红,银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但那双眼睛,清亮得如同寒潭,直直地望进亲卫队员的眼底。
亲卫队员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
她当然知道夜阑对沐曦的在意程度,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那种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入腹中,让她每一寸肌肤都染上自己气息的疯狂。
夜阑可以容忍沐曦的反抗、冷漠,甚至恨意,但绝不能容忍她变得污秽不堪,尤其这污秽还是她自己造成的。
这是一种自残式的攻击,目标不是身体,而是夜阑那变态的洁癖和占有欲。
这个看似娇弱的皇女,心思竟狠辣至此。-d~i?n\g~x¨s,w?.·c_o′m`
她不是在闹脾气,她是在用最极端的方式,试探夜阑的底线,或者说,是在利用夜阑的弱点,为自己创造机会。
亲卫队员的眼神变了,从最初的惊愕,转为一种冰冷的了然,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终于明白,夜阑为何会对这个屡次反抗、甚至可能怀有杀心的女孩如此着迷,又如此防备。
沉重的金属镣铐被一一解开,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长时间的束缚让沐曦的四肢早已麻木僵硬,失去支撑的瞬间,她几乎要瘫软在地。
但她咬紧牙关,强撑着墙壁,勉强站稳。
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酸痛感从脚底直冲大脑。
“跟我来。”亲卫队员的声音没有起伏,她收起清洁工具,转身走向门口,没有去碰沐曦,也没有催促。
因为她知道,沐曦会跟上。
沐曦的目的达到了第一步。
亲卫队员没有向上汇报,她很清楚夜阑的命令。+6\k.a!n?s¨h\u,._c¢o/m+
确保沐曦的安全和“基本舒适”,而“干净”显然属于后者。
她用通讯器低声通知了楼下的同伴,准备进行转移。
亲卫队员走在前面,步伐不疾不徐,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搀扶的意思。
她们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能有效监控,又不至于太过逼近。
金属楼梯回荡着两人脚步的杂音。
沐曦赤着脚,冰冷的触感从脚底蔓延开,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她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以及身后另一名闻讯赶来的亲卫队员跟上的脚步声。
现在是两个人了。
静语楼的二楼与三楼的压抑截然不同。
走廊铺着干净的地板,墙壁粉刷过,虽然依旧是简约硬朗的风格,但至少有了居住的痕迹。
空气里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也清新了一些。
她们的目的地是主卧自带的浴室。
推开卧室门,一张铺着干净柔软床单的大床映入眼帘,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
这里的一切都和楼上那个冰冷、充满铁锈味的储藏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仿佛一个是地狱,一个是虚假的人间。
亲卫队员示意她进入浴室,自己则守在门口,另一人则站在卧室门外,形成内外两道防线。
浴室不大,但设施齐全。
白色的瓷砖,金属花洒,一个洗手台,上面摆放着简单的洗漱用品。
最显眼的是洗手台上方的镜子,擦拭得干干净净,清晰地映照出沐曦此刻狼狈的模样。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衣服上沾染着污秽,眼神却冷得像冰。
热水哗哗地流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冰冷的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
但沐曦的心没有片刻放松。
她快速地清洗着身体,每一寸感官都在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门口的亲卫队员像一尊雕塑,纹丝不动,但沐曦能感觉到那道紧紧锁定在她身上的视线。
时间不多。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她的视线快速扫过浴室,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金属的毛巾架?太牢固。花洒?拆不下来。洗漱用品?毫无用处。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那面镜子上。
洗漱台是坚固的石料,镜子镶嵌在墙上。
沐曦关掉水,水声停止的瞬间,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