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装模作样!”李婉玉看着沈东辰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
随即,她眼珠一转,对着身旁的王贵生发腻地撒娇。
“王总~你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提着个破画还当成宝了!咱们跟过去看看呗?我倒要瞧瞧,他拿着那玩意儿,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看他怎么丢人现眼!”
她现在对沈东辰是鄙夷到了极点,就想亲眼看着他把那四十万打水漂,最好是被人骗得血本无归,跪地求饶,那才解气!
王贵生本就对沈东辰在赌石坊赢了他而耿耿于怀,又被李婉玉这软语温存一撩拨,加上也想看看沈东辰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当即色眯眯地在李婉玉腰上捏了一把。
“好,依宝贝儿的,咱们就去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是怎么把最后的棺材本都赔进去的!”
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前一后,也朝着文玩市场跟了过去。
沈东辰在喧闹的市场中不疾不徐地走着,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一个个摊位,实则他的透视神瞳早已开启,将那些摊位上的所谓“古董”看了个通透。
十件里倒有九件是现代工艺品,剩下那一件,也多是些不值钱的清末民窑粗瓷。
他脚步未停,穿过拥挤的人群,最终在一个略显冷清的字画摊位前停了下来。
摊位不大,一张铺着蓝布的长条桌,上面零散地摆着几幅卷轴和册页,桌后坐着一个身形清瘦,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正低头专注地擦拭着一方砚台的老者。
这老者约莫六七十岁年纪,穿着朴素的对襟短褂,神情专注而严肃,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