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巨响,包裹深深陷入泥泞,溅起的泥点沾了两人一裤腿。
接着二人再积极发力,费了好大劲,把货物给成功装上车。
口罩男剧烈地喘息着,双手撑着膝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口罩下的呼吸声粗重。
头巾男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船帮上,摘下头巾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泥水,又从皱巴巴的裤兜里掏出一包压扁的廉价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贪婪地深吸了一大口,尼古丁似乎暂时驱散了疲惫和紧张。
“妈的.真他妈….够分量…”头巾男吐出一口浓烟,声音带着喘息后的沙哑,眼神里满是厌烦和无奈。
“给我也来一根。”口罩男伸出手。
头巾男没说话,直接把烟盒和打火机扔了过去。
,!
两人就在这弥漫着海腥味、机油味和劣质烟草味的荒凉岸边,沉默地吞吐着烟雾。
几分钟后,口罩男把抽剩的烟蒂在面包车脏兮兮的车门上狠狠捻灭,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走了!”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头巾男点点头,看着面包车发动,引擎发出干涩的轰鸣,笨拙地在泥地里调了个头,卷起一片泥浆,朝着与海岸线垂直的方向,那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土路驶去,很快消失在起伏的地平线后。
他这才扔掉烟头,用脚碾进泥里,转身跳回自己的破船,开始检查那台苟延残喘的发动机,准备返航。
那艘锈迹斑斑、破败不堪的铁壳船,如同一个巨大的、漂浮在海上的犯罪证据,无声地诉说着这桩见不得光交易的肮脏本质。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一个破旧了许多年的工厂厂房。
这里早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被遗弃之后,没人打理的地方布满了浓厚的铁锈,但在这地方却有一个房间的,出奇地亮着灯光。
“王兄,好久不见。”
一名头发染成了烟灰色的男子对着面前的人寒暄,他年纪看起来大约接近40岁,左耳朵一道狰狞的刀疤,贯穿起了整张脸庞。
如果是沈澈在这里的话,定能认出来这人是谁。
他便是男主叶风麾下那个游走在灰色地带、以高效和冷酷闻名的杀手组织核心成员之一,代号“黑猫”。
而被他称为“王兄”的人,此刻出现在这破败的厂房里,本身就透着一股不合适的诡异。
他正是王海山。
在拨出那个充满杀意的电话后,他立刻动用了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将“黑猫”小队从日本接了过来。
他自己也是刚刚来到西城区,马不停蹄地赶到这处秘密据点汇合。
王海山穿着考究的深色羊绒大衣,与周围锈迹斑斑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到黑猫的寒暄,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扫过对方的脸,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对于王海山而言,黑猫不过是一件趁手但终究上不得台面的工具。
合作再多次,也改变不了对方在他心中的定位——一个危险的亡命徒,不值得他浪费多余的客套。
这种骨子里的傲慢与居高临下,与他那个同样以阴险刻薄着称的儿子王海波如出一辙。
“你这次带了多少人?”王海山的声音低沉、冰冷,没有任何寒暄的意味,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见到王海山的反应,黑猫脸上那点刻意挤出的、试图拉近距离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愠怒。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那道刀疤也随之牵动了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阴鸷。
但多年的刀口舔血生涯让他学会了迅速隐藏情绪。
他挺直了腰板,声音恢复了职业杀手的冷静和刻板:
“王兄放心。在你抵达之前,根据你提供的目标信息,我们小队已经做了前期侦查。”
“目标沈澈,明面上只是个富家公子哥。根据我们的观察和分析,他日常的安保力量非常薄弱,随行保镖数量通常不超过三人,且警觉性一般。考虑到任务的重要性和你的要求,我这次带了七个人过来。”
他刻意加重了“七个人”和“精锐”的语气,强调着自己的专业和实力,
“都是跟了我不少年头,手上活儿干净利落的老手,处理这种目标,绰绰有余。”
话音刚落,黑猫抬手,“啪、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