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继续用清晰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第一,秦秀莲本人无法提供任何能够证明其亡夫烈士身份的有效证件和材料!”
“第二,经过多方走访调查,其个人作风存在严重问题,与光荣的烈属形象严重不符!”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经过专业人士鉴定,她常年以来的耳聋,是伪装的!”
“综上所述,经上级研究决定。/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从即日起,正式撤销秦秀莲的烈属身份,收回其烈属资格证!”
“同时,她现在所居住的房屋,产权属于我们街道办。”
“是当年分配给烈属的优抚住房。”
“既然她不是烈属,自然也就没有资格继续居住。”
“我们现在正式通知她本人,限她二十西小时之内,从这间房子里搬出去!”
话毕,整个院子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没想到,平时在院里地位超然,谁都要敬着让着的聋老太太。
竟然是个骗子?
就在这时,站在人群前面的一大爷皱着眉头开口了。
“王主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搞错了。”
王主任眉头一皱。
还没开口,人群里就钻出来一个穿着干部服的男人。
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抢白:
“误会?易中海,你一大早睡糊涂了吧?”
“什么误会能误会到这个地步?”
范金友几步走到院子中间,指着聋老太太,又看向易中海。/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你说聋老太太待人好,德高望重,我呸!”
“我问你,她来院里这么多年,谁知道她老家是哪的?”
“谁知道她那个所谓的烈士丈夫,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
“还有她那个‘为国捐躯’的儿子,叫啥?”
“多大牺牲的?埋在哪儿?”
范金有咄咄逼人,一连串的问题把易中海问得哑口无言。
他转向聋老太太,声音更大了。
“老太太!别装聋了!我问你话呢!”
“你倒是说说,你老家在哪?你男人是谁?你儿子呢?”
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转了转,就是不开口,继续扮演着她那耳背心善的老人角色。
范金有冷笑一声。
“看见没有?一问三不知!”
“去街道办对质,她就往地上一跪,要死要活,就是不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这种人,怎么调查?没法调查!”
“她就是掐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又是一阵唏嘘。
“对啊,还真是,从来没听老太太说过家里的事。/鸿\特~小\说^王′ ~首,发_”
“这么一说,是有点可疑啊……”
“合着咱们都被骗了?”
王主任看着眼前的情形,适时地开口,声音冰冷。
“范金有同志说得没错。”
“单凭她拒不提供自己的出生地和家庭信息,常年装聋作哑,拒绝配合调查这一点。”
“我们就足以撤销她的烈属身份!”
“我现在再重复一遍,这间房子,二十西小时之内,必须搬走!”
这话一落,易中海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差点没站稳。
完了!
这回是来真的了!
他要是眼睁睁看着聋老太太被赶走,他这个一大爷还怎么当?
以后在院里还怎么立足?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装聋的秦秀莲突然不聋了。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道:
“我不是烈属!好!这个身份,我不要也罢!”
“可你们不能……不能这么侮辱我那为国牺牲的儿子啊!”
她这话一出,配上那悲痛欲绝的表情,瞬间就扭转了些风向。
以退为进,博取同情,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呜呜呜……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聋老太太干嚎起来,捶着胸口,脸上满是“沉痛”。
“娘没用,保不住你的荣誉,还让你死后都不得安宁……”
这番表演,感染力十足。
一大妈心软了,赶紧上前扶住她。
“老太太,您别这样